在怎么说以后也是要成家立业的,怎么胡话张口就来?
周祈远相当无辜地低下眼,说:“我只是借鉴你的话。”
苍凌想起自己曾经也说话这般胡话,而且还是在天子前,他吐出葡萄籽道:“这不已经遭报应了吗,你小心点。”
胡乱说话的结局就是被基佬盯上,这也太糟糕了。
周祈远:“那天晚上你还记得吗?”
苍凌怔住,他没有回话周祈远放下酒杯看了过来,狐疑地挑起眉,这神情在苍凌看来无疑是自尊的挑衅,苍凌冷笑道:“什么?”
周祈远:“人是假死的,刚醒来所以我迟来了些,等我审出东西再跟你说。”
苍凌顿时觉得思绪错综复杂,这怎么是他理解错了,周祈远说的怎么是这个……
他咽了口水道:“哦。”
周祈远:“你刚才在想什么脸色这么差?”
苍凌当然不能主动扔掉自己脸面,撒谎道:“我经常有臭脸情况。”
周祈远像是没有相信,缓声道:“以前很少见你冷脸。”
苍凌:“刑部来人说付清这些天写的革新文章落尾了,等递到陛下前但愿人能平安出来。”
周祈远:“宫里的小华子送话说近几天大多折子都被陛下扔了,批了国公的折子,里面都是反革新人的署名,几大家族一个不落。”
苍凌早想到这些结果,道:“国公都出列了,这些人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反正付清必须得救出来,哪怕要硬碰硬。”
他们都知道只要付清出来,革新有了主力所有藏锋的人才会一一出来发声,这一切才能继续走下去。
替身
话语间二人敏捷地注意到太子身侧出现的黄海卫,他神色紧张,在太子耳边说完话太子手里的银杯滑落在地,多数人都循声望过去。
太子弯腰捡起响众人道:“临时出了点事故,各位下次再会。”
人不说大伙也没有问的资格只陪着笑让太子不要担忧什么的,太子一行人提前匆匆离席。
不过一盏茶功夫多数府里探子都纷纷出现在各家主子面前,宴席渐渐变得安静,余土沉声道:“刚刚有消息说郭颂死在牢里了,是染了鼠疫。”
宴席提前结束,在门口离别前苍凌道:“先想办法拿郭颂之前画押原件,人压在禁军那儿希望能暂时留住死者尸体。”
周祈远提上脚程连夜赶回大理寺,郭颂案子牵扯广大刑部红鹰卫禁军大理寺的主官都被召去临时开会,苍凌拿着余土送来的随便一页罪状画押原件。
“准备笔墨。”
修安很快备好所需东西,苍凌举着画押原件画掌纹指纹足足一个时辰,天色渐渐亮堂起来,这边抄完余土又赶时间送回去。
修安:“公子您是准备对尸吗用这个?”
苍凌点头,“从那个客栈请仵作,价格都可以千万要留住人。”
翌日晚间仵作跟着周祈远从后院进侯府来见苍凌,修安守在门口。
“这是您要的图,人因为在牢里被老鼠咬了所以很多处的皮肤都是腐烂的,在下只能尽力复刻出来。”老太将图纸摊开,“公子您手中画的可是原主的掌纹吧?”
苍凌将东西一块摊开,道:“对,劳烦您看看这两人是不是同一个。”
老太从全是补丁的帆布里取出琉璃镜,又拿针线顺着尸体纹路做标记,半晌后道:“种种迹象来看是一个人,公子请看,这两样指纹都是一样的,尸体缺了个大拇指的指纹这个没法比对,从年龄形象看很难辨别死的人是别人。”
苍凌自己拿了琉璃镜看,看了原拇指指纹片刻,又拿尸体没腐烂的指根纹路作比较,道:“不对,指纹君纹和艺纹走向是不一样的,而且这两图纸虽然对的上纹路但手骨头大小还是有区别的,请问您画的这尸体是等比例的吗?”
老太仔细琢磨比例两字词道:“准确,老太婆我做了这么多年的仵作画个图不会出错的,要不按照公子的意思画出画押上面手骨再跟尸体手骨做对比?”
苍凌应了这个方法,画图时间相当长,苍凌和周祈远在边上喝茶润嗓。
周祈远:“如果是有人掉了包想要送走人肯定会是今晚之前,余土带人已经跟着了。”
苍凌全程盯着老太背影,道:“关押郭颂这种顶级罪犯的牢房里怎么会有老鼠,要么是有人要少人灭口要么就是趁乱把人带走了。”
周祈远:“后者可能最大,郭颂城府这么深的人能在京中安然无恙多年怎么可能没有秘密护命,东宫也得把秘密撬出来再灭口。”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见外头已经天黑,全程一个时辰仵作终于画出手骨图,老太嘿嘿一笑道:“这法子妙啊,这两个确实不是一个人,尸体主人虽然年龄体型这些对得上但手骨关节比原主大一点,一般像原主这样身份高的人不可能干劳活,这是体力活干多了留下的痕迹。”
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得到专业肯定苍凌也是兴奋,他拿着两张纸道:“接下来还有麻烦您守住口。”
老太收拾东西,慢声道:“放心好咯,我啊拾金不昧只讲人情,这上头让我帮公子自然会帮到底,江湖规矩!”
修安送客到角落,眼看着矮小瘦弱的老婆子居然轻功了得,一下从后墙燕子一样飞过去,看得他感慨万千。
手头鉴定完毕拦截住人又成了头疼问题,苍凌捏着纸心跳开始加速,道:“送人走还能想办法拦截,但如果太子硬是把人留在东宫可怎么找。”
周祈远:“那就想办法让父皇去一趟东宫,这样禁军和红鹰卫都会守在东宫,即便黄海卫真倒向了太子也有龚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