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祈远出手相当快准狠,二指绕着剑身直捏对方手腕,刺客被拿捏了脉搏手失去力腿往下扫来,周祈远一个曲腿用膝盖顶开一只手瞬间掐住对方脖子,刺客还不死心要动另一个腿苍凌加入从旁用凳子按住,人七横八竖被按在墙上不能动弹。
“这次算老子倒霉!”
说罢头重重后击上墙发出响声,苍凌一紧张连着刺客一起塞进屏风里侧,禁军守卫有些忐忑地敲了敲门,苍凌不敢动弹,只要人进来就能看到不对劲,好在周祈远把人制服的死没发出动静,等门口人影消失苍凌才轻脚绕到屏风后,发现刺客躺在地上遮下巴的布被血浸湿。
“自尽了?”
周祈远点点头,苍凌看着地上一百多斤的死尸和天花板缺失的一口洞真觉得有点棘手,“人怎么办?”
周祈远看了眼头顶洞道:“我带过去。”
苍凌虽然觉得荒谬但只能这样,思来想去意识到自己又欠了人情,他摸摸鼻子道:“那……多谢了,不只是这次。”
周祈远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瞧着,苍凌感觉自己脸上要被盯出窟窿,疑惑地眨了眨眼,继而眼前的人毫无征兆往前一步环住了苍凌的腰,力度很轻只是个很简单的拥抱,苍凌意识到时周祈远已经撤回了手。
“你能这么跟我说话我很感激。”周祈远语气很轻,这让苍凌一下悟出意思,这段期间他说话确实冷漠又客气?
周祈远身手敏捷,不一会的功夫提着人从旁窗户溜走,苍凌在原地站着没多久屋顶一块光被遮去,残缺的一块虽然不能完好如初但有新的一块正确填补。
居民区重建一职被周谦揽去,大批难民都零散到各街空房这让苍凌重归到往日寂静的工作环境,此间周谦来过几次与他叙旧,还意外与苍凌一同上奏释放付清,但结果如料想之中反对的奏折将孤单的两本淹没,重阳节来临京中终于热闹生活起来。
重阳节水席各家都开始筹备,最为大的当属沈家宴席,请帖没有多少但门槛子都要被踏烂,声望如日中天一半来给沈丛说媒的一半来结缘还有一部分干凑热闹,比如苍凌就是来硬拉来凑热闹的。
上午府里的宴席结束,下午一堆人马都赶往西草场,草场一块地是从太子手下划去给沈家的,那块地经过翻修成了可以与皇家马场比肩的场子,搭建帐篷还请了舞娘跳篝火舞。
苍凌一路顺下来吃的最多,他一手桑落酒一手重阳糕坐在席上与众人赏舞,太子坐最中间正与沈丛歪头说些什么,沈丛脸色瞬间拉拢了下来又马上维持僵硬的笑容。
“看来太子也是恨铁不成钢,这沈家搞这么大阵仗也真是不怕被御史台参本。”周谦仰头吞掉一株葡萄。
王明舟:“这参的也是沈家人,殿下只顾着享受不好了?这么好的宴席可别辜负了。”
周谦与他碰杯:“果然王兄才是最会享受当下的,干一个!诶诶苍兄你别只顾着自己喝呀,一块碰杯!”
苍凌顺他意伸过去大概碰了下杯,王明舟又扯起话来,道:“如今给沈家说媒的我王家都要排队呢。”
苍凌:“我记得王兄家里没有姊妹吧?”
王明舟:“我姑姑家有个女孩,倒也不是我们想抓沈家抛来的这橄榄枝,是我那姑母非要请我母亲去说媒,我母亲被恼的没办法了这不才下场子说媒?”
周谦:“沈家虽然是猖狂了点但有太子在能出什么事,你姑母也不是傻,就依沈丛这人吧,真是个肚子里没墨水偏装的,早晚出事你还不如从沈家其他人下手。”
一来二去说着其中各缘由机巧,场上又热闹起来,望去发现是有人在弹琵琶,众人喝完彩安安静静听着。
曲中左侧女眷席传出细细碎碎的笑声,这头注意到后也张望,只见有人从角落出席,媒婆盯紧人开始挪位子,那引起席间小动静的正是两位公子哥,一位朱红宽袍一位紫衣劲装。
周谦:“这两人故意迟到然后孔雀开屏!”
王明舟大力举手打招呼,在他的盛情下那二人也走了过来先是跟太子行了礼然后挨着他们几人坐下。
“欸不对,言御你怎么变白了许多?怎么保养的?”周谦说罢上身倾过去要捏人脸,不巧被周祈远轻轻躲开,他笑了笑道:“天色原因吧。”
苍凌就在旁边看热闹,看周祈远那生人勿近的神情有些想笑,笑意刚从眼底冒出来便冷不丁被对方盯上来,苍凌装作没看见躲开视线低头继续吃荔枝。
周谦完全没有注意到二人之间微妙,继续道:“裴兄可是这两天要离开京城?”
裴少诗话少的很只点头,周谦又拉着他喝酒,最后位置挪来挪去天意使然似得苍凌跟周祈远被怼到一块去,他们三个开始聊家常,有周谦在的地方就没有冷场时候。
那头曲也奏完,席上都是互相敬酒结缘的人,场面开始有大批人走动,很快两个红婆扭着腰来到周祈远面前敬完礼开始输出。
“远远瞧着这容貌这身段这气质一看就是康王殿下,我们两个老太婆立马过来给您请安,不知殿下有没有纳妾打算啊,今年有十八了吧?”
苍凌静静看着很是期待周祈远跟两媒婆对战八百回合,对方的确很礼貌地付之一笑道:“有几个娈童,两位婆婆家里也有小男孩吗?”
只见两媒婆脸一黑一白大眼瞪小眼,然后齐齐看向吃瓜的苍凌,并且很意外不明地笑了笑。
苍凌:“?”
一句话送走两媒婆,保准接下来不会再有人靠近,苍凌把手里的盘子放回去,正色道:“你乱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