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肯定会找你商讨,你怎么看?”知道了苍凌的意思周祈远也好弄清楚帮不帮。
苍凌:“我顶多给建议,不能帮,至少不是现在。新政落实需要雷厉风行,陛下没有支持这件事就算落实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百年的顽疾不是一两年的医治就能撤除。”
“好。”周祈远安稳躺着看起来相当惬意,缓声说:“今早冯家的小厮送来一箱礼物我帮你放仓库了,你可以去看看。”
苍凌不知情甚至有点意外,说:“无缘无故的,估计是送你的。”
周祈远哼了一声:“点名道姓要给你,我跟冯陈玉哪有交情。”
“你不是看人不顺眼不乐意勾搭,怎么这话说的像我抢人似得?”苍凌抄起薄毯顺手熄灭了烛火,而后轻巧上了床找到空位钻进去,屋里一黑他就觉得眼皮沉沉的。
半晌后耳旁飘来一句话,“你今日去了西街?”
苍凌鼻音嗯了一声,“瞎溜达没其他事。”
“那条街风月场所地的女子嫌少有干净的,你不要乱来,那些楼或多或少背后都有大东家,不要被抓了把柄。”
苍凌觉得自己听出了话外意思,你别给我这个节骨点惹事拖后腿,这么理解导致他都忘了解释。
直接道:“他们现在就逮着我想往你身上泼脏水,你离我远点不是更轻松?可你打心眼里不信我,想留在身边时刻看守图个心安,你自己的选择就不要怪我给你惹麻烦。”
苍凌突然觉得一个影子压过来,他警惕地撑起胳膊,对方果然靠的很近,黑漆漆的屋里只能从语气判断心情。
“我从来不觉得你能给我惹麻烦,我只是不希望你去风月场所给自己染病,你又何必曲解我的意思,难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
苍凌扼住,听听这什么破借口!还能扯到这上面?
“您老真人道主义,苍某感激涕零,怎么还要给你磕个头?……你干嘛!”
苍凌胳膊被抓住,周祈远猛地靠近他被逼到墙角,背撞上墙,力度不轻床幔随之漫下来,苍凌顿时觉得这个宅小空间这个时间点真是绝佳杀人时机。
“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讲?!”
周祈远拔高声,苍凌心觉糟糕,他么的怎么这人又在哪儿触了霉头要撒气到自己身上!
苍凌生窝囊气:“好,是我的错,太对不住殿下了,是我误解了您的意思。我现在很困要睡觉,可以了吗?”
如此敷衍周祈远真是感觉自己要气疯了,无论是腹中那把火还是心脏要烧着的那火,总之脑子嗡嗡的。
苍凌忍着手腕上要掐断的力度,再一次放低姿态说:“要不我滚出去睡,眼不见心不烦的。”
说罢要抓毯子滚蛋,他一脚跪着一脚撑床要坐起,刚起势手腕上力一轻没等他松一口气那手力度相当大地攥在腰上。
他支点不稳定往下滑从后背被环住,随即传来周祈远声音。
“对不起我就是突然发神经,没其他意思,你知道我有病的……”
说不出来是错觉还是真的,苍凌感觉周祈远完全向在自己撒娇,他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立马服了软。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但无论如何我不会给你惹麻烦。不知道外人怎么想我们确实名正言顺和离的,是独立的两个人,他们参我对你影响不大,顶多当面膈应你两下……”
本要解释清楚自己没去什么风月场所,但想到还有事瞒着对方不好解释清楚便住了嘴。
苍凌本说着安慰话但腰上的力突然攥紧,他才反应过来这个姿势有点怪异就磕磕绊绊转过脸,他把毯子扔在床上,说:“不早了。”睡觉好吗?
周祈远像真哄好了,语气温柔了答应了。
苍凌躺在床上脑子中思考一个问题,他一个大男人是不是睡别人床上有点奇怪……?
虽然说这屋里的床够大又没有空地再摆一个,但还有其他屋可以摆,就是不知道周祈远会不会不放心自己,他可以打地铺啊!
很快苍凌想通了问题,他换了个姿势睡觉,一早醒来下半身有点难受,坐起来时一个有点羞耻的感觉迅速闪过脑。
但他没有过于懊恼,因为他是个成年男子,有正常需求,偶尔……也不算不健康?不丢脸,上班才是重要。
他像以往一样哄骗式起床然后要下床,被子一掀才发现周祈远睡得很熟。
这些时间以来观察,他发现周祈远睡觉特别乖,感觉晚上什么姿势睡得早上就是那个样子,而且睡觉没动静不打呼噜,所以苍凌跟他睡一块从来没有异感,因为有跟没有区别不大。
等苍凌穿完鞋袜,细小动静后仍不见床上人醒过来,他知道对方觉浅,所以略感不妙遍蹲过来看人,这才注意到周祈远人中和额头上的薄汗,再用手背一量,果然又又发烧了。
这是什么易感体质!怎么每次都被自己撞上。
苍凌把官服放一边开门喊人。
抢夺
一时间屋内都是汤药的苦味,苍凌端着碗鼻尖嗅到草药味有种随喝了一桶的错觉,床上躺着的人高烧不退,喝完药后周祈远那眉头皱的能夹花生。
“真能造。”苍凌骂一句然后将碗弄到后厨,不久后余土拿着新鲜的食材进来,“小侯爷这些够吗?”
苍凌掀锅,“可以的,帮忙烧个火?”
于是两人各司其职,三碗热腾腾的萝卜汤出锅,里边加了碎玉米和鸡肉,闻着就让余土唾液止不住分泌。
“小侯爷厨艺都这么好?真是无所不能。”
苍凌用勺子摇摇,去拌葱花,事先问:“殿下可有忌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