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没说话,只勾出她的舌,轻轻吮吸香甜。
缠缠绵绵间到了新买的府宅,沈姝好似抱宝贝一样,紧紧抱着婆娑之花下车。萧玦又坐上了那辆轮椅,被人推入院中。
及至进入后宅,萧玦吩咐岑敬几人去休息,便变成了,萧玦抱着花盆,沈姝推人进入主屋。
主屋和静思阁相比,称得上寒酸,不大的院里三两棵树,一两块石头做点缀。为了方便萧玦,所有的门槛都被锯掉。
沈姝将人推入屋中,就见萧玦站起,将那无比重要的婆娑之花随意放在茶几上。
这怎么行呢?沈姝上前,想将药草送去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却不想先被萧玦抱起。
他是用右手抱的,手臂牢牢揽着沈姝的腰肢,单手也好似毫不费力,左手又提起令人无比在意的药草花盆,就这样带着一人一花往卧房走。
四下无人,他大步流星将人和药草带入房内,将花盆放在床头斗柜上,再将沈姝放入了整理一新的拔步床,热烈地吻了下来。
沈姝以为他只是想解解渴,不料萧玦毫不犹豫拉扯她的衣衫。
“还没到晚上……没用晚膳……”被脱得只剩亵衣,沈姝尝试挣扎,扭身往床里爬,仍是被萧玦抓着玉白的腿儿拖了回去。
他看着她脚踝上方四个圆形伤痕,好似早就料到,用力打了她翘挺的臀一巴掌,训斥道,“受了伤还想瞒我?”
被像对待幼童一样打在那个部位,沈姝猝不及防低叫出声,极端羞耻,又很是不解。她脸颊与手掌的伤早好了,腿上的咬伤经过几天治疗也近乎痊愈,自觉走路全不会一瘸一拐,也不知道萧玦怎么发现的。
“我没……”她脸颊红透,强撑着说道。
话音才落,又被萧玦打了一巴掌,“我有那么好骗?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
他是查人断案的。沈姝这几日左脚疼痛,行走时习惯将重心落在右脚上,一时没改过来。那与之前略有不同的走路姿势甫出现在萧玦面前,他便发现了。只是见沈姝无大碍,又不想她一回来便查她、凶她,这才按捺住。
但这会儿不用按捺了。大手果断解开她最后一点遮蔽,萧玦将她翻了个身,细细检查她每一寸。
沈姝挣扎,却好似蚍蜉撼树,被萧玦制住,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忍着脸颊灼烧的感觉,闭上眼轻颤。
片刻后萧玦长长叹了口气,放松钳制,将沈姝抱入怀中。
“娉娉……”他眷恋地贴着她脸颊,有许多感动、心疼、后怕、爱恋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他不知还能如何,更爱她一些……
感觉到了萧玦的情绪,沈姝温柔抱着他的脊背,软声哄道,“我没事,一点也不疼,真的。”
幸好她没事。
萧玦吻她额头,而后出了门。待沈姝整理妥当,去往前院的时候,正见岑敬趴在长凳上挨板子。
猜到是因自己受伤才导致岑敬受罚,沈姝连忙过去,解释道,“殿下,是我乱跑才受的伤,不关岑将军的事……”
萧玦坐在轮椅上,矮人一截,气势却足,冷着脸挑眉看她,“刚才挨的打还不够?”
沈姝脸颊红透,说不出一句话。
这一会儿功夫岑敬已受罚完毕,若无其事站起了身,与沈姝解释,“属下护主不力,该当受罚。王爷赏罚分明才能服众。”
八个板子,于他而言和挠痒痒一样。
见他如此,沈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又觉得很有道理。
总而言之,到此一步,有关婆娑之花的事情全部结束,萧玦那边又与岑敬解释了自己的伪装,接下来便是给萧玦解毒。
晚间,轮到沈姝给萧玦检查身体。萧玦坐到床边,面上丝毫看不出心虚,顺从地任沈姝给她把脉。
沈姝拧起了眉头,怀疑地看他,“你不只是装的罢?这些时日,有没有按我说的喝药、防寒?”
“当然,完全是按你说的做。”萧玦面不改色,坦坦荡荡。
可这脉象并不符合她的预想,好似中间有所反复,好转的速度变慢。不过人在西北,天气变幻莫测,而萧玦所做的事危险又忙碌……
沈姝幽幽看他一眼,在追究和任他蒙混过关之间犹豫。而萧玦拉着她的柔荑,笑容和嗓音皆是温柔,“娉娉,可以解毒了么?”
沈姝放弃,将心思全然放在解毒上,她去厨房打来了一盆清水,又拿来一个碟子,而后走向桌上的花盆。
一时找不到剪刀,沈姝擦干净手,将完好的那珠药草,从主茎中间掐断。
她爱惜地将掐下的花枝捧在手里,和萧玦解释,“做过试验了,生吃效果最好。”
萧玦自然听她的。
沈姝望了望花盆里剩下的两棵只剩一半的药草,不知它们能不能重新长出枝叶,她保留着根系,希望能够长出——毕竟是如此有用,又如此罕见的传说之花。
将掐下的枝叶清洗干净,折成小段,放在碟盏中,沈姝将之送到萧玦面前。
萧玦神色如常,伸手要拿的时候,沈姝又缩了缩手。她秀眉的眉头蹙着,担忧道,“会有些疼。”
虽她做过实验,对结果十分确信,但这一刻,她的心脏仍是揪紧、提起,害怕失败,也害怕萧玦受伤。
“不怕。”萧玦轻笑着安慰她,利落地将那一段段枝叶,连同紫色花朵送入嘴中,咀嚼,吞下。
味道很怪,苦涩中带着一点别样的腥甜。
“要过大约一刻钟才起效。”见萧玦吃完,沈姝扶他躺下,握紧他的手,姿势紧绷地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