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霁倒无所谓他调笑自己,夫妻感情好又不丢人的事。
但薛霁却仍是反驳他:“我哪日不是精神抖擞?又何止是现在。”
刘大人却笑得意味深长:“从前薛老弟只一心扑在公务上,心无旁骛。如今……”
“如今也没有耽误公务!”薛霁截了他话。
“是是是,那是自然的。”这倒是真的。
“所以不得不佩服你们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哪怕生活上分走了精力,公务上也仍是没有丝毫懈怠。”
薛霁则说:“刘兄也还年轻。”
刘大人摇头:“儿子都在议亲了,女儿也有十岁,早不年轻。”
这样的闲话说了会儿后,就都自觉的又议起公务上的事来。
薛霁知道,今日刘大人是故意把妻子给刘夫人送礼一事告诉他的。
所以今日下了值后,哪怕天色已晚,薛霁也仍是回了内院。
苏雪摇以为他今日不回来的,故早早便躺去了床上歇下。
屋里灯也熄了,静悄悄的。一阵困意席来,她正要睡着。
薛霁脚步放得很轻,走到床边后,他也是动作极轻的在床沿弯腰坐下。
见妻子正裹着被褥侧身对着他,薛霁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这时候再打扰她。
其实,为刘大人之事来问她话,不过是打的幌子而已。在他自己心里,他也是想有个这样的理由这么晚还回内院来一趟的。
之前,若是回来得晚了,他必不会再踏足内院半步。可也不能这样的习惯说改就改?
总得有个由头。
于是,今日薛霁就借着这个由头,晚归,仍回了内院。
苏雪摇只是困乏,却还未进入到梦乡中。迷迷糊糊间,突然感受到眼前一团漆黑,似是有堵墙堵在了面前般。
起初只以为是自己眼花,眼睛虚了虚。待突然反应过来床边真是有人后,苏雪摇猛然大惊,然后动作极快的就翻滚到了拔步大床的最里边去。
正要张口大喊,嘴就被堵住了。
他身子靠过来,闻到了那熟悉的香味儿,苏雪摇便知道是谁在大半夜做贼了。
薛霁手轻轻覆在苏雪摇唇上,见她已感受到了是自己,不会再喊出声来后,薛霁这才把手拿开。
嘴巴重获自由的苏雪摇,立刻问他:“爷怎么这会儿回来了?”既晚上要回来,怎么也不提前差人回来告知一声?
害得她以为是有贼人闯入了闺房,险些吓破了胆子。
屋里黑漆漆的,不好说话。薛霁转过身去,先点了支红烛搁在案头。
有了些光亮,能看到彼此的脸后,薛霁才重又坐回去。
“想着这会儿不算太晚,以为你还没歇下,便回来看看。”薛霁一本正经胡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