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竹反手便撩袍下跪:“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
皇后着急忙慌给自己脱罪周纶之扶着她刚赶到现场便急忙道:“言御你自己说说到底是谁给你传的话!”
昭帝余光扫她一眼,秦氏才哆哆嗦嗦收了指人鼻子的手乖乖闭上嘴。
“二人伤势如何?”
“回陛下,殿下和小侯爷皆是皮外伤,还是尽快进屋里擦药,要不然伤口感染到时便治不好了。”
二人被送到帐内安置,两边床架各躺一人,除医治的太医外其余人都候在外边,太医将洗好的毛巾拧干道:“小侯爷请将衣衫脱了。”
苍凌怵然,并不是他觉得脱衣服尴尬而是想起周祈远身上还有未处理掉的金簪子,他脱外衣的间隙看边上周祈远,便瞧见周祈远解开袍子动作迅速衣服被太医收起转身那刻金簪偷摸插。进蹀躞里,医治周祈远的太医体型较胖腰带宽松插。进去竟然没有被发现。
一颗心吊的老高,苍凌趴在床上背上湿漉漉的毛巾擦过伤口边沿,太医擦完伤口语气沉重:“大人您这儿一块伤口有些深,刺嫩芽的长刺扎进伤口里边,这个要切除将刺弄出来再缝上伤口。”
光听描述苍凌就想死过去,这里动刀条件受限没有麻药刀又钝,还没消毒工具。
“不除会如何?”
太医:“千万不可,不除去刺会长在肉里化脓最后怕是一片肉都要烂掉。”
“这位……”
“卑职齐归礼。”
“齐太医你手里可有什么能让人昏过去的药?”
“药没有,毒倒是有。”
“可解?”
“能,但大人何必受这罪,咬咬牙过去了卑职的医术您大可放心。”
苍凌将头埋进臂弯,“我是信不过自己。”
“大人伤口要尽快处理了。”齐归礼将药箱里的小刀取出,苍凌感觉自己汗毛都在发抖他尽力克制但一闭眼脑子里都是一把四十米大刀向自己劈来。
“我靠!……”苍凌抱紧枕,“靠着枕头会好些下刀吧……齐太医。”
他有种预感几个月勤勤恳恳装习惯沉稳的‘苍凌’在这一场后人设要崩塌了。
在一声惊诧的‘大人’下外头昭帝一把撩开帘子进帐,一群人前仆后继赶到事发地,齐归礼显然是吓傻了,手握着抢来的药瓶一见昭帝赶忙磕头。
“陛下臣臣——”
苍竹看他手里的东西当场怒道:“他如何了?!”
“小侯爷受不了动刀一下把臣药箱里的毒药给吃了!臣不是故意的臣……”
“什么毒?”
“曼陀罗熬成的药丸。”
当场一片死寂。
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