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姐又沉下脸。
钟鹫摊手:“姐,你得接受事情的两面性。‘我完全不干涉你’与‘我丝毫不在乎你的死活’这是同一件事情的两种表达。”
继姐冷笑一声:“几个月不见,你嘴皮子倒是利索了不少。”
继姐上一次回家是暑假时。
钟鹫:“你与上一次见面时比倒没什么变化。”
继姐:“哦,是吗?你真这么想?”
钟鹫:
“我觉得我与你保持客气有礼略带虚伪的相处模式就挺好?”
“有些事情,即使双方都心知肚明,但没必要说出来。”
“毕竟即使说出来,你的事情依然只是你的事情。只要你不硬往我身上推,我就不会参与。”
继姐:“你放心,不管我发生什么事情,都连累不到你身上。”
钟鹫:“如果爸妈赔出去大笔钱,甚至因此生意垮了,也是连累到我。”
继姐重重地说:“你、放、心。顶天了是我死,连累不到这个家。”
钟鹫没有再说,只露出无奈的神情。
小绒毛疑惑:钟鹫这是演技突然暴涨,还是她一直就拥有好演技,只不过以前没机会显露?
继姐被钟鹫的神情激怒了,一时忘了压低音量,吼道:“有话你就说!”
钟鹫看向房间门,刚刚那一刻,门外那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顿了一下,应该是听见了继姐的怒喝。
不过,也只是顿了一下。
他们依然不在乎两个女儿能不能相处好、会不会大过年的打上一架。
继姐也看了一眼房间门,找回些理智。
她压了压怒火,瞪了钟鹫一眼,转身从包里拿出换洗衣服,走进了卫生间。
等卫生间的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后,钟鹫对小绒毛做口型:我表现得好吗?是你喜欢的角色模样吗?
小绒毛:使坏得很欢乐?难道你适合成为反派角色?
当继姐洗完澡出来时,心情似乎已经平静了很多。
还能对着钟鹫夸一句:“你这猫养得不错。肥嘟嘟的。”
小绒毛:我是毛厚。
钟鹫:“它不能算是我的猫。我与它是有时会一起玩、一般都各过各的朋友关系。”
继姐其实并不关心这个。
她将话题转回到她洗澡之前的那个:“你刚刚是不是想指出我的什么错误?”
钟鹫摇头:“我真的可以做到与你保持礼貌、疏离的相处模式。”
继姐走到距离钟鹫仅半米远的位置,突然伸手抓向小绒毛。
小绒毛一躲,顺便把继姐自己带来的、放桌上的解压软球踹到了她手中。
继姐捏住软球略微发愣。
本正在威胁钟鹫的气场垮掉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