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鹫看出了继姐本想抓小绒毛来威胁她,略微皱眉:
“说好的不连累我呢?”
“事情还没爆发你就要伤害我的猫朋友?”
“你是在向我表明我与你无法井水不犯河水吗?”
“还是你在催促我向爸妈告状?”
“啊,原来如此,你自己拉不下脸向爸妈求救,于是想借我的口……”
继姐:“胡说!”
钟鹫这一次格外强硬:“那请你解释一下你刚刚的动作。那难道不是在宣战吗?”
继姐呼吸一窒。
沉默了近一分钟后,她低声道:“抱歉。”
钟鹫:“你需要道歉的对象不是我。”
继姐做了一个深呼吸,面向站到笔筒上的小绒毛,说:“抱歉。”
小绒毛:“喵。”
钟鹫缓下表情,说:“时间不早了,睡吧。”
继姐:“等等,我还是想知道,之前你准备指出的我的错误是什么?”
钟鹫叹了口气,回答:“我之前只是想说,你还未成年。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独立承担就真能独立承担的。”
钟鹫:“这不是你有没有能力的问题,而是法律不会允许。”
继姐:“扯不上法律。”
钟鹫又笑了笑,也去洗澡了。
小绒毛看着继姐独自一人站在窗边,发呆了好一会儿。
然后她颓然地坐到了那张她一年只用几天、但一直保持着干净的床上。
小绒毛:所以她到底惹了什么事呀?
其实钟鹫也很好奇这个问题。
可能是因为投入地演了一场故弄玄虚、故作高深、尽在掌握,于是钟鹫感觉,继姐那件本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好像变得与自己相关了起来。
钟鹫:
可惜,前面装得太全知,什么都不好问了。
我也没有人脉可以打听。
如果继姐靠钱将这件事处理妥当、不留后遗症,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她此时究竟惹了什么麻烦。
好久没有过这样的好奇心躁动了。
上一次好像还是爸妈离婚之前,我在大姑家里看动画看到一半被妈硬拉走,想知道后续剧情。
可那天我被妈带回到家时,电视上的那集动画早已播完。
而那时的我并没有手机电脑可以用来找网络上能不能看到。
于是挂心了好久。
直至不知不觉忘记。
说起来,那部动画片叫什么来着?
我现在可以补看那一集的后半部分了。
第二天,继姐依然住在家里。
一家五口人外加一只仅两人知道存在的猫,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三伙。
只有一伙是开开心心的很有过年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