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金瀚勇就来到隔壁的院子。
盯着坐在院子左边青石板上的老妇,一步步走上前,脚步坚定无比。
“娘!”
老妇眼神浑浊,看着走到身边的金瀚勇,“儿啊,屋里有烙饼,你自己去热热。”
金瀚勇知道自己老娘很耳背,眼睛也不行了。
走到老娘跟前,蹲下身子,金瀚勇伸出右手,紧握着对方布满皱纹的左手,大喊道,“娘,你告诉儿子,你到底是啥人?”
“啊?”
老妇已经听不清楚金瀚勇讲些什么。
金瀚勇稍稍起身,凑近老妇耳边,喊道:“娘,你到底是谁?”
话音未落,老妇忽然伸手,去抢金瀚勇手里边紧握着的柴刀。
可,以老妇的力气,哪里夺得过柴刀啊。
“啊!!!!”
金瀚勇紧握着柴刀的右手背,一个个青筋暴突,满脸痛苦的怒吼,“俺的娘啊!!!”
右手高高扬起。
柴刀划过一抹寒芒,看向老妇的脖子。
鲜血喷洒。
老妇跌倒在地。
“哐呛!”
柴刀掉落在地,金瀚勇表情麻木的跪在老妇跟前。
“娘,儿子不孝啊!!!”
自古忠义难两全。
金瀚勇一把抓起掉落在地的柴刀,目露怨恨,狠狠地斩向自己的脖子。
“哐呛!”
柴刀再次掉落在地,金瀚勇身子摇摇欲坠,最终摔在老妇尸体上……
钟阿四背靠围墙,子弹已经打光。
在他前边的拐角处,一对五十来岁的夫妻,皆手持猎枪,大步向着这边走来。
淦!
钟阿四目露焦急,抬头看了一眼围墙,卯足劲的一跳,双手扒拉住边缘,向着小院内跳去。
“嘭!!!”
蓦然!
一声枪声在钟阿四耳边响起。
钟阿四定眼看去,只见前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手握着剪刀,摔倒在地。
钟阿四猛地转身,看向远处的楼房屋顶,只见徐墨眼神冷漠,瞥了他一眼,旋即弓着腰,提着猎枪,向着另一个屋顶翻越去。
钟阿四表情复杂的盯着徐墨渐渐消失的身影,旋即扭过头,向着前边屋子跑去。
金村爆炸声、响声连绵不绝。
距离金村最近的黄点村村民们,自然听到了动静。
“金村是啥情况?年都过了那么久,还一直放鞭炮?”
“锤子个鞭炮,那特娘的是爆炸声!”
“走,带上家伙,去金村那边瞧瞧是啥情况!”
“之前祖爷爷好像被民警请去金村了……”
“那还磨叽什么?赶紧抄家伙,去金村啊!”
……
金村果山上。
金汉山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姚进春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着,盯着紧握着匕首,表情认真,切割着金汉山身上肉块的老赵头。
“嗝~~”突然,老赵头打了一个饱嗝,将刚刚切下来,拇指大小的肉块,递向姚进春,道:“姚老哥,俺实在是吃不下了,要不,你来点?”
俺甘你老母!
姚进春本能地后退两步,骂道:“老赵,以前俺是真没看出来,你特娘的居然这么变态。”
“变态个啥啊!”老赵头翻了一个白眼,“俺吃的是畜生的肉,跟猪肉、羊肉有啥区别?再说了,吃了他们的肉,俺就能够在阴曹地府找到他们,嘿嘿,到时候,俺还要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