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恶鬼的气息愈发浓郁时,容镜单手将手里的符纸一点点燃尽,随着火焰的消失,那些不停向外扩散的鬼气突然开始一点点回拢,最后被困在了丧葬品店内。
与此同时,司流坐在窗沿,看向那只表情狰狞的恶鬼,摸了下空空的小腹。
自从跟在容镜身后当保镖以后,他已经很少将恶鬼当食物了,吃来吃去还是人类食物最好吃。但不当主食,当零嘴的感觉也不错。
恰好,今天有点嘴馋。
“这只不能吃。”池白一句话敲碎了司流的零嘴念想。
他盯着恶鬼凶悍的长相,勉强从其中找到几分熟悉感。
眉眼的轮廓,鼻型,都与他曾在资料上看到的那张画像有几分相像。
池白的眼底凝聚起的愤怒愈发沉重,他咬着牙,转而冷声怒斥陈信,“你这样的混蛋,就该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哈!”
一看池白的表情,陈信便知道他看出来了。
“看来,虽然他们死得够久了,可你还记得。”陈信抬手抚摸恶鬼的手臂,感受到生人的气息,恶鬼兴奋得浑身都在颤栗,它怒吼着,强大的鬼气宛若火焰喷射。
陈信笑着说:“我不太记得它原先的名字了,我想想,好像叫高扬,还是当年特殊部门的副部长,是不是?”
特殊部门的副部长,死后被炼化成了恶鬼,如今还在恶人的手里为非作歹,难怪能把池白气成这样。
司流眯了眯眼睛,仔细端详这只恶鬼。
毫无疑问,眼前这只恶鬼的理智已经完全消散,而且看这身形、模样和身上凝聚的浓郁鬼气,吃掉的生人数量只多不少。
这群洮秭观的家伙,还真是无恶不作。
一个行为,既恶心了曾经与他们作对的人,又挑衅了如今的特殊部门和天师联盟。
想到这里,司流当即看向已经推开门走进来的容镜,少年手中的幡旗在光线下闪过金芒,随后金芒化作无数丝线在不知不觉之中织成了囚笼并从高扬的头顶轰然砸下,高扬察觉到身上传来炙热的灼烧感,原本兴奋的表情猛地收起,扭头看向了容镜。
却见少年冲他笑了笑:“前辈,见谅。”
轰!
囚笼开始收缩,一种古怪的挤压感瞬间侵袭高扬的全身,令它抻着脖子开始嘶鸣怒吼。他那长于他人的手臂不信邪地从囚笼中探出去,尖锐长指搭着囚笼中的细密线条想要撕扯,但刚刚触碰,一股被燃烧的恶臭气味便灌满了鼻尖。
见到这一幕的陈信脸色黢黑,毫不犹豫地甩出了几张符纸。
池白一行来得突然,陈信根本没有什么准备。他平时所用的法器都带着洮秭观的气息,那种血腥和恐怖是一般的法器无法比拟的,所以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他向来将这些法器藏得很好。
这也就导致了此时此刻面对容镜一行,他除了饲养的恶鬼和几张符纸之外,没有其他的手段。
对上池白的眼睛,陈信的眼底愈发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