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破坏了尸体,但她已经死了,躯体本就无用,何况,骨槌确确实实救过她的命,为她提供了很多便利。
但是,谁家送礼物是扒尸体上的骨头给原主啊!
禾音捂头,缓了一会儿后问:“那,那个也是你送的,对吗?”
她不知道那个金色的小圆片是什么。
云螭:“是。”
脑子清醒以后,禾音再去回忆时都想笑了,“也是因为蛋糕?让我想想……那天我替你付了悠悠那儿的蛋糕钱。”
云螭没有否认。
禾音既无奈,又好笑。
不过一百冥币,就能让他送出能使人魂飞魄散的武器(虽然是从她尸体上取材),想必那个小圆片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她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夜隐怔怔地看着他们互动,手上捏碎冰棺时的痛感延后传来,宛如针扎,细细密密的疼。
他收起外泄的黑气,再一次打断他们的交谈,“阿音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蛋糕。”
禾音唇角上扬,“蛋糕,很好吃。”
夜隐眼中染上了笑意,“我明天去给你做。”
禾音惊喜:“你还会做这个?”
他说:“阿音喜欢,所以会。”
“那我可有口福了。”
交谈声欢快,云螭面无表情地按了按耳朵,只觉得聒噪。
聊着聊着,禾音突然记起:“对了,差点又忘了!”
她戳了一下旁边的云螭,用商量的语气说:“能不能把我给火化了?人都死了,尸体都成这样了再留着也没什么意义。”
“好。”云螭一向不会拒绝她。
禾音还问了一下夜隐的意见:“没问题吧?”
夜隐:“你的身体,你做主。”
开始前,禾音确认了一遍:“你烧这个我应该不会受牵连吧?”
“不会。”
云螭手指微动,泛着金光的火焰燃过,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烧完后,他朝禾音伸出手:“夜深,该回去了。”
夜隐不甘示弱,也伸出了手,伸的还是那只被冰晶扎伤的手,“阿音要不要回之前住过的房间?”
禾音看看夜隐,又看看云螭,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劲,默默地退出主战场,脚下生风,一溜烟跑到了一直在边缘看戏的白清越那儿。
她扯了扯白清越衣服,小声商量:“咳,你住哪儿的?我能不能跟你凑合一晚。”
“打地铺就成!”
对峙的两位视线跟随她一起移了过来,精准锁定了现在还是笑着的白清越,硝烟味弥漫,眼里的意思很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