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找我?”
夜隐暗自看了云螭几眼,插话:t“或许是刚才底下的动静惊动了上面那些员工,所以他们托他来这边查看吧。”
禾音却是笑了,直言:“不会,你不了解他,他不可能因为别人的嘱托下来。”
别说听话了,他压根都不会理别的人,只当是空气。
夜隐一愣,语调不明,“阿音…很了解他?”
禾音理所当然地说:“了解一点,毕竟当了那么久搭档。”
夜隐又重复了一遍:“哦,搭档啊。”
云螭并未搭话,眉峰微压,低眼看向了两人还没有分开的手。
禾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惊觉自己的手还被夜隐抓着,立马挣脱开,实在不适应这种亲密的行为。
掌心的手离去,只残余了一点温度,夜隐蜷起手,指尖在掌心摩挲,眼尾垂着,唤了一声:“阿音…”
禾音稍稍侧开一步,“抱歉,我不太习惯和人肢体接触。”
他隐晦地看向云螭,柔声说:“嗯,我知道,阿音以前也是这样。”
云螭这时才终于大发慈悲般赏了他一眼眼神,随意牵起了禾音的手。
“怎么了?”禾音不太理解他要干什么,倒没挣开,仍由他抓着。
微凉的手指划过皮肤,有点痒,禾音低头,神色意外,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之前拿刀剔肉时用的力气太大,弄红了手掌,现在这点伤都被他治好了。
她惊喜地抬眼,不愧是他,出门必备!
夜隐深吸了一口气,胸腔一瞬之间起伏剧烈,在禾音看过来时又恢复了原样,还是那只被抛下的弃犬。
空气突然安静,谁都不说话了。
被两个大男人围着,禾音莫名有一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停顿几秒后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说起来,还有件事。”
她指向那截缺失了的腿骨,白骨和冰晶骨差别巨大,但是除开她亲手剖开的痕迹外并没有别的伤口。
“你知道这个是怎么回事吗?”
“不是阿音自己弄的吗?”夜隐意识到了什么,一只手徒然捏碎了冰棺,黑气不受控制地溢出。
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破坏尸体!
“……所以不是你弄的。”禾音抿唇,偷换骨头的人和送她骨槌的人应当是同一个,可是,为什么?
这时,云螭却突然低头,话语间罕见地有一丝迟疑:“你,不喜欢?”
禾音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这是你做的?”
“嗯”他应了声,似乎觉得不妥,又补了句,“回礼。”
禾音:“?”
“蛋糕的回礼。”
禾音脑子乱成一团,终于从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之前的记忆——在她和云螭初遇的副本里,她‘送’了他一块蛋糕。
她呆呆地问:“就因为那个?”
云螭颔首,那双遮掩过的黑瞳倒映出了她茫然的脸,这一次话里语气变成了肯定,“你不喜欢。”
“……倒也没有,就是有点惊讶。”禾音心情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