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避开了后面那个话题,安慰:“我那时候似乎是在调查什么,大概是不想连累你吧,所以才会选择远离你。”
夜隐好似溺毙之人抓住最后的浮木,将她的手紧紧贴在脸侧,汲取温暖,“不会连累的,阿音做什么都没关系。”
只是想把他拉起来的禾音:“……”
算了,让让他吧。
几米开外的地方,乌兹气的跳脚,如果不是白清越拦着这会儿早该冲上去扇人了,“他干什么呢!!!”
白清越一边拉住乌鸦防止它窜出去,一边说:“人也挺可怜的,你就让让他吧。”
乌兹直挺挺转头,发出灵魂拷问:“那你是支持他,不支持鸦的主人?”
白清越:“?”
他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这压根不是一回事儿!”
“哼”
乌兹脾气很大,扭过头,不理他了。
说曹操,曹操到。
这座地下宫殿的入口处骤然出现了一团浓郁的暗色,云螭自黑暗中踏出,神色淡漠,他穿着纯白的汉服里衣,配上冷白肤色,在柔和的光下依旧白的晃眼。
白清越松开锢制乌兹的手,自觉地又后退了几步,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确实没看他,云螭视线精准地落在了禾音身上,向她走去,没把其他任何人放在眼里。
禾音抬眼,见是他表情有些惊讶,随即露出了笑容,问他:“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就她和云螭这些天住一起的经验,这人作息极其规律,除非像上个本那样陪她加班,不然这种时候必然是在休息。
看这身衣服就知道刚从床上起来的。
云螭平静地回:“找你。”
夜隐余光分了一丝给这个越来越近的男人,下意识将掌中的手握的更紧了,他终于站了起来,半个身体挡在禾音前面,背对她,看向云螭的眼神晦暗不清。
“阿音,他是谁?”
禾音:“我的搭档。”
“搭档?”夜隐重复了一遍,语气轻快,又带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原来只是搭档啊。”
他两只手盖住了禾音的手,无视那个人,自顾自地跟禾音聊:“阿音现在是在公司调配库的流动组里吗?”
禾音点头,“是在那儿。”
这一小会儿的功夫,云螭已经走到了他们前面,一如既往,没把旁边那个男的放在眼里,但视线微不可查地扫了眼他握住禾音的手。
禾音还记得他刚才说是过来找自己的,以为他是把现在的事当成工作了,于是解释:“没关系的,现在不是在工作,你回去休息就好。”
云螭:“嗯。”
就当禾音以为他要回去时,又听见他说:“不工作,只是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