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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赌一把(第1页)

“国舅爷,国舅爷!”

赵陵澈已经伸出去的手指立刻停滞,像触电一般缩了回去,望向眼神已不甚清明的王立:

“什么国舅爷,你在胡说什么?”

“恭喜国舅爷除掉了安国公和沈斌,这下把齐珩昱拉下水,赵国就是国舅爷一人独大了。爷……您,您可别忘了答应我的宅子啊。”

齐珩昱眯起眼,饶有兴味地看着几乎笑得流出口水的王立,收回目光后唤了一声“陛下”:

“看来臣还真是治下不严呐,镇抚司里的人竟心心念念要坑害臣。陛下为了安国公和沈将军之死大动肝火,如今臣也险些蒙冤,您不为臣讨个公道么?”

“谁知这厮是不是磕坏了脑袋,大殿之上胡说些什么!”

赵陵澈凝眉,有些紧张地看着再次歪倒的王立,语气愈发不善。

“也是,国舅爷是太后的嫡亲兄长、陛下唯一的亲舅舅。兹事体大,可得好好儿查查,别是什么人想一石二鸟,同时栽赃臣和国舅爷吧。”

齐珩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绳子,随即听到已经勘验过尸体的医官和仵作进来的声音,想了想没再多言,就以这样的姿态直视着众人。

几位资历老的医官和仵作打从今日听闻齐珩昱下狱的消息就一夜没睡,知道赵陵澈要重审此案的时候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等着传唤入宫。

而此刻瞧见齐珩昱的模样,他们仍如平日一般战战兢兢不敢直视,毕竟被缚住的豺狼也是豺狼,焉知他明日会不会重回山巅?

齐珩昱倒是很满意众人畏畏缩缩的表情,勾唇笑了笑,静静听着他们回禀案情。

不出所料,虽然他们说辞与福安不同,都说尸体青黑伤口难辨,但最后结论仍是安国公系中毒而亡,失血过多致死的说法纯属子虚乌有。

“既是子虚乌有,陛下是否应该还我们主仆一个公道?臣那锦衣亲军是以心狠手辣出名,可也从来都没有像陛下一样,把无罪之人扣押在大殿上,以绳束缚。”

齐珩昱不等赵陵澈与医官们说话,便接了茬儿凉凉开口,一双眼睛盯得人心里直发毛。

赵陵澈的心情同医官的话一起跌落了谷底,忿忿地看了齐珩昱一眼。

他又瞥向身侧史官那支直立着的笔杆,半晌无奈地朝侍卫使了一个眼神,解开底下人身上的束缚:

“齐卿虽蒙冤,但看管神机营武器不力、治下不严之罪难逃,着罚没半年俸禄、以思己过。来人,将那王立收押天牢待审吧。”

“陛下!”

站起身的齐珩昱慢慢活动了活动手脚,再和赵陵澈说话的时候连眼皮都懒得抬了:

“事关国舅爷和开国重臣,此案理应交由南镇抚司来查。再加上这王立本也是镇抚司的人,就更得让臣将功补过、以儆效尤。

福安,找人来将他带回诏狱吧,本座今儿乏了,明日晌午再提审。

哦,还有陛下身边的这些人,听风便是雨,这次陪着陛下胡闹,下回不知会不会听信谗言暗害陛下呢,一并处理了吧。”

“是,主子。”

赵陵澈冷冷地看着齐珩昱有条不紊地安顿半晌,还未开口阻止,门外就冲进来一帮锦衣卫将他豢养的那些侍卫按倒在地。

“陛下身子本就有恙,原不该像今日这般劳累,但臣为要一个公道,今日不得不这样劳动陛下,您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言下之意,若是他不想,今儿原本是谁都动不了他的。

赵陵澈急火攻心,一口鲜血自口中喷涌而出,被几位太医团团围住,瞧着齐珩昱拂袖离去,便是想拦也有心无力。

闹了这一场已是后半夜,月亮早掩在了云层中,福安接过宫中太监递过来的灯,在悬日宫前为齐珩昱撩开马车的帘子:

“主子是回镇抚司还是……”

齐珩昱脚步顿了顿,微微一笑:“镇抚司那边你着人料理,另外找着寒鸦,务必处死。我今日就先回府吧。”

福安虽然跟在他身边断了不少的案子,但勘验尸体分辨伤口这种事儿,顶多是个观众,连外行都算不上。

所以方才那条理清晰的一通辩白,必定是有什么人特意教过他的。

马车停在齐府门前,他一打眼瞧见满满的一院儿灯,眸中笑意更深、直达眼底。

柳砚清早听到了马儿落蹄的声音。

她不忍叫醒被自己怀疑折腾了一晚上、才进门已打起盹儿的菀橙,只轻手轻脚裹了一件厚实些的披风自个儿出了门。

虽说早前就觉得齐珩昱定能平安回来,但这会儿站在门槛上,瞧见他全须全尾如往常一般步履泰然的样子,她不由地觉着心中敞亮了许多。

“大人可终于回来了,这一夜连带着府中下人都战战兢兢不敢安歇。”

齐珩昱缓步进来,迎面瞧见她的笑脸,竟有一种她是这府中女主人的错觉。

他随手拨弄了一把柳砚清披风上的流苏坠子,调笑道:

“明儿告诉他们,今夜能得以安歇都是托掌药的福,都记在心里,来日好好儿孝敬你。”

“我可当这话是大人说的了。”

齐珩昱听她得寸进尺,勾唇摇了摇头,进屋之后瞧了一眼她方才出去一趟就已经冻得有些发红的手,随意吩咐福安往炉里添了两块儿炭,这才正色问她:

“我才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押解进宫,这中间皇帝已经让人去围了镇抚司,你是怎么知道那尸体上的痕迹是有问题的?”

按理说如果她早已洞穿一切,那在王立第一次写下勘验结果、她将案卷和血书一并交给他的时候就已经应该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了,何必要等到这样的危急时刻再托人转述,难不成就只是为了让他记一份恩?

柳砚清闻言,定定望了他片刻,歪起脑袋似乎在搜刮着说辞。

可想到最后,她还是抬手摸了摸鼻子,有些赧然道:

“大人在宫中蒙冤,千钧一发,我只好教菀橙溜进镇抚司,让福安拿着我的猜测进去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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