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内乱这么长时间,你一直在观望,偏偏在关津的主要兵力被调走后就发兵,还在齐鸣谷中设下埋伏,定然是已经早早在梁国埋伏眼线了,对吧?”
荣景帝嗤笑:“两国敌对多年,互派细作这种事情早就心照不宣了。”
“这倒也是。”戚玦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旋即,话锋一转:“不过,你这些事日一直在通过剑州联络李子桀,这个,我应该也没有猜错吧?”
荣景帝一愣,冷眼看着她:“朕为何要告知与你?”
而戚玦只是波澜不惊地从袖筒里取出个瓷瓶,抬眼示意绿尘后,她扳着荣景帝的脑袋让他无法动弹,而后,学着裴熠当初的手法,一把卸了他的下巴,再把瓶子里的东西灌进去,直到确保他吞咽后,再将下颌装回去。
“……大胆!你做了什么!”
戚玦将瓷瓶掂了掂,随手丢开:“没什么,只是出自你们齐国的一种剧毒,裴子晖就是死在这上头的,这瓶还是从他的血里提出来的,腥味有点重,陛下忍着点,不过这药的药效太快了,所以我掺水稀释过,不会即刻要了陛下的命。”
“毒妇!毒妇!”荣景帝叫骂不止,又试图把毒药呕出来,却只是徒劳。
戚玦油盐不进般:“是是是,小人是我,毒妇也是我,不过陛下还是想想自己吧,这药出自齐国,陛下手里多半是有解药的,所以陛下还是想想怎么回答我的问题,答到我满意了,自然就放陛下去解毒了,否则用不了多久,陛下就会变成一具毒尸。”
“你们梁国内乱,与我齐国何干!久平内乱无果,便污蔑朕与李子桀有私!”
“是吗?”戚玦显然不信:“宁州地处平原,不比越州有易守难攻的崇山峻岭,按理说不该撑得住这么久,且前线传来的战报,李子桀手中的兵力绝对不止有宁州军,且宁州就算再富庶,物资也有耗完的那天,可李子桀却撑住了,我不信他没有别人予以助力。”
说着,她的刀背又在荣景帝脖颈上威胁式地拍了拍:“宁州两面被围,背靠大海,唯一能运进粮草和援军的,便只有南边的剑州了,你说,除了陛下你,还有谁?”
她用刀背强行抬起荣景帝的下巴:“说吧,你们这般辛苦算计,还有什么计划?”
见他不语,戚玦又道:“无妨,你不说也不要紧,反正耽误时辰,我能等来生机,而陛下面前,只有死路,时不待人,还望陛下仔细斟酌。”
正此时,只听外头一阵哄乱,沸反盈天。
第236章荣景帝
正此时,只听外头一阵哄乱,沸反盈天。
不多时,一个兵卫打扮的男子跑来,摔得人仰马翻:“不……不好了!西门失守!皇城失守!梁国人打进城了!”
“什么!?”荣景帝愕住:“不可能!你们不可能做到!”
见他挣扎,戚玦转而用刀尖抵住他的下颌,道:“齐国皇城的设计的确十分精巧,皇宫更是特别造了几条保命的路线,很可惜,我怎么就刚好都知道呢?”
“你……”
“陛下不必惊讶,今日我本就不是为了和谈而来,而是为了里应外合,若非陛下不把禁卫军都用来盯着我,导致顾此失彼,或许梁军还不好如此顺利。”
殿外,刀剑相接之声与惨叫声此起彼伏,饶是此处都能闻见一股夹在风里的血腥气。
此刻戚玦的声音都似乎透着股阴森。
她摇了摇头:“说来陛下还真是昏聩,居然连李子桀都敢合作,我们这一路势如破竹,想来陛下是借了不少兵给李子桀,以致齐国守备空虚,而他李子桀捡了好处偏安宁州,倒让陛下你闹到要做亡国之君的地步,若非听信他的唆使,陛下此刻还能相安无事地做这个皇帝,不知陛下可曾后悔?”
忽而,她故作讶然:“陛下该不会想着李子桀从越州脱身后还能来支援陛下吧?且不说他自身难保,就算他得以成功当上了梁国的皇帝,他也是不会管陛下的死活的,和他共谋过的人,到最后都被卖了,陛下又怎会是例外?包括你的好太子鄢玄瑞都落得死状惨烈。”
提及鄢玄瑞,荣景帝顿时激动不已,他骂道:“北梁小儿害得我儿惨死,如此奇耻大辱,便是如今以命相胁,朕亦无畏!你便等着看裴熠不得好死吧!”
闻言,戚玦的声音里透着股阴戾:“鄢玄瑞害我家人性命,死不足惜,即便是你齐国太子,也抵不上我姐姐的半条命!”
兵败如山倒,梁国的人杀进金殿并未耗费太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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