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凌:“我就是遗憾,如果我当时能及时分析局势让龚育不进宫而是去汇合红鹰卫,即便对上禁军也有很大机会一举救出陛下,这样就不会后面的事了。”
修安:“您也是普通人哪真能料事如神,谁又会想到太子如此丧心病狂。”
“这有一处疑点,以太子的处事风格怎么会做出给皇帝下蛊这样有风险的事,他是储君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杀君心,龚育出事时太子门下的除了沈家几个亲信都在,他们更像是临时做出反应。”苍凌慢下步子,“如果不是太子的主意那说明他是推波助澜,谋害皇帝消息走出来跟太子是撇不清关系……”
修安拍手:“说明这个法子主谋是太子的人!而且是割舍不掉的人。”
苍凌轻舔了唇:“沈家……能近距离接触皇帝的那么只有太子妃沈意希了。”
大理寺主屋打开了门,韩步云领着人进来,苍凌见是客放下了手中公文。
女子将风帽摘了向苍凌一礼道:“侯爷安好。”
苍凌不明所以看向韩步云,“韩姑娘这是?”
韩逐笙解释道:“公主出宫不便所以托逐笙来回话,指挥使出事之前太子妃称病回了沈家几天,这或许能作证侯爷的想法。”
苍凌:“明白了,多谢姑娘相告。”
韩逐笙从袖子里取出布袋,“还有一事,我平常在宫里走动多自然能听到些风风雨雨,宫里出事那位娘娘与我有些交情所以她的祁宫封锁前我偷偷去过一次,平日用的茶杯里有细碎的废渣物我都搜刮保存了起来。”
苍凌接过她手里密封的布袋。
韩逐笙:“人尸体已经找不回来这些总能成个依据,希望能帮到侯爷。”
因为是秘密赶来的大理寺韩逐笙又匆匆从后门离开,韩步云送完人回到屋里,看着屋里新来的大夫,大夫正琢磨布袋上的残渣。
“这些都是唾沫里自带的而不是茶水里下的。”大夫拿出镊子将残渣物装进瓶里,“还需要找到传染体的血验一验,如果是一种成分就能说明此人死因。”
苍凌食指揉着太阳穴,说话时眼睛才半睁着:“麻烦您跑一趟,东西先收起来吧,此事不要传出去。”
大夫将药瓶放置桌上,韩步云送人离开,再回屋发现苍凌已经枕着一桌子的公文睡着了,他将窗帘拉好轻脚带上门。
突涌进来的寒风吹醒了桌上的人,钟小八虽然有些不忍打搅但事情迫在眼睫只好道:“侯爷禁军去抓宇文小公子了,修安让我来告诉您。”
苍凌起身太快身体往前晃了下好在抓住了架子,“知道了。”
赶到侯府情况比想象中好不了多少,黄海卫带着十几个人列在门口,路过的都要拉长脑袋看热闹。
“哥哥!”宇文止肩膀直接撞了黄海卫跑到苍凌边,像是终于有了底气吼着嗓道,“这群人根本听不懂我的意思,非要拉我走。”
黄海卫转身向苍凌拱手:“侯爷来了,有人报案说宇文公子已经消失了一个月左右,下官到处打听才晓得他在您府上,太子殿下很担心公子状况所以让我来请公子,只是见一面不知道宇文公子为什么这么不肯。”
苍凌轻手拍了拍宇文止抓他的手,他往前走着,“总督是太子耳目,宇文小公子在这里玩上一两个月而已,现在总督看着人平平安安的了,太子殿下有什么不安心的?”
黄海卫一把笑:“怎么说小公子也是要成年的人了,这放着偌大的侯府不住跑您这儿来外人还以为什么事呢。”
苍凌这会儿没给好脸色直言道:“他姓宇文不姓黄,总督未免管的太宽了。还是说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我府上住个人还要跟总督汇报?”
黄海卫立马低了头,“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苍凌又后退到黄海卫身边,伸手按在对方刀柄上,“总督带着一群人闯侯府也是没把我放眼里,既如此我又何必对你客客气气。”
黄海卫抬手几个近卫利索跑出门,此时门口又出现其他马车,下来的付清见这状况提上步进门:“真是逆了天,天子近卫不守大内跑这里无理取闹,禁军都是吃饱了撑的吗!”
大伙都晓得付清这厉害嘴没人顶话,黄海卫的刀还被苍凌捏着退也不是进也不是,陷入冷寂。
付清睨着人说:“总督也是越活越过去了,现在外头流言蜚语说这禁军像是脱缰的马放着主子不管到处招摇,我看还是说保守了。”
黄海卫:“是下官不是,宇文公子既无事禁军先回宫禀报了。”
“我这府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苍凌话语间修安已经锁上了大门,黄海卫怔在原地弄不清状况。
苍凌顺手拔了手中的刀,说:“总督三番五次前来想是很喜欢这里,那便留下来做客吧,府里有的是茶水。”
修安上前压住了黄海卫肩膀,黄海卫据理力争苍凌都听不见似得只拉着付清进屋看茶,付清身后跟着的老人也跟在后头。
突进
付清:“这黄总督做事不合规矩时和你这无凭据扣押人又是什么道理?”
苍凌请示人坐下,说:“只是留下来喝个茶不算扣押,付兄前来为何事?”
付清腿上的手握紧了些,说:“我这好不容易得空了当然是来看看你,对了这是从亿德堂请来的先生给你看看身体。”
身后的老人向苍凌拱手:“草民失礼了。”
苍凌顺大夫意思挽起袖子露出脉,“请亿德堂的大夫付兄可不是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