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舟喃喃:“看来是没人了啊。”
杀心渐起,鹊舟一脚把门踹开,门板带着门后的八九岁左右的小丧尸一起飞了出去。
小丧尸被门板压住了半个身子,挣扎着要爬出来。
鹊舟一脚踩在门板上,半点同情心也无,一把水果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强行帮这倒霉孩子安了息。
弥漫开来的腐烂的血腥味让鹊舟的大脑有些微的兴奋。
不,应该说是很兴奋才对。
鹊舟按住了自己不停颤抖的拿着长枪的右臂,有些心惊的发现他好像快要控制不住心里忽然升腾起的滔天杀意了。
杀意来势汹汹,久久不能平息。
鹊舟原地坐了下来,双目紧闭努力的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可他的身体却始终亢奋着,连带着他的心跳也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清晰可闻的心跳声让鹊舟没法再保持平静了。他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他可能要因为心跳失速而死了。
怎么会这样?他被感染了吗?是之前扑倒他的那只丧尸?可他分明没有被咬到的!是被抓伤了吗?
怦怦怦怦怦怦……
鹊舟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了,他根本就想不起来在之前的混乱中他的皮肤有没有被丧尸抓伤。
但就算是被抓伤了,他就一定得死吗?
为什么他不能是那个病毒免疫者?
意识的混沌海里,鹊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滚筒洗衣机里,脑子天旋地转的晃啊晃、晃啊晃,可当他努力的睁开眼的时候,那种眩晕感就忽然停止住了。
鹊舟有些怔愣。
没有丧尸,没有家具,没有隔断房间的围墙。
鹊舟诧异的发现他正身处于一片绿色的草原,绿草和白花在他脚边随风摇曳着,可他耳边却是寂静无声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
鹊舟可不相信天堂一说,毕竟他只是在玩游戏而已,如果他在游戏里死亡,那么他会立刻在游戏舱里醒来,而不是出现在这片诡异的原野上。
鹊舟张了张嘴尝试发声,但也不知道是他哑巴了还是真聋了,他的耳边还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鹊舟放弃了,闭上嘴巴随便挑了个方向朝前走去。
草原辽阔无边,鹊舟走在其中,没看见任何一个除他之外的人,也没看到任何的一只动物。
说起来草原上该有什么动物呢?
田鼠?兔子?猎豹?或者鹰?
鹊舟抬头看去,碧空如洗,一只鸟雀张开双翼于空中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