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府。
商崇宗走进兰思院,步履匆忙,面上带着些跑动之后的潮红。已近们见了艳秋,便扯着如今已经变的尖细的嗓门道:“二夫人来了没有?”
府上所有人都知道商崇宗是个“无根”之人,艳秋更不例外,此刻身上冒出一层鸡皮疙瘩,低着头道:“回二老爷,二夫人没来。”
“滚开。”商崇宗敏感的发现艳秋对他的态度不对,但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事,一把推开艳秋,大步进了老太太的卧房。
老太太此刻刚起身,正坐在床上,吃晚秋喂给她的粳米粥,见了商崇宗笑意盈盈的道:“崇宗来了,用了早饭不曾?”
商崇宗摇头,“现在那是吃饭的时候,母亲,璐兰今日来了不曾?”
“没有啊。”老太太一愣,道:“璐兰怎么了?”
商崇宗急道:“昨儿晚上还一同吃了饭,她对诗媛和小玉儿疼爱有加,半夜又一同赏月看的烟火。本来各自歇下了,可今儿一早,却发现她人不见了。”
“什么?”老太太急了,道:“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丢了?会不会是出府去了?”
“才刚让人去问了门房,都没见她出去。”
“二老爷,二老爷。”
正当这时,商金氏的贴身丫头枚儿小跑着进来,惊慌失措的道:“奴婢照着老爷的吩咐检查过了,所有的金银细软都不见了,衣裳也少了几身常穿的。”
“什么”
商崇宗和老太太闻言皆是变色。若是只出去玩玩,还用带行李和细软吗?
商崇宗退后一步,跌落在榻上。
老太太道:“难不成是被人给绑走了?咱们府里闹了飞贼?”
“不可能,家丁护院也不是吃素的,就算再不济,来了人拦不住,好歹也能吆喝出两嗓子。”
商崇宗蹙眉,又道:“这些日她便的温柔如水,似刚刚成婚时候那般体贴。如今人却莫名其妙的丢了。”
话音刚落,商少澜便急匆匆的冲进来,“父亲,我母亲呢?听小丫头们说,我母亲失踪了?”
消息竟然传的这么快
商崇宗面上阴沉,想了想这些日商金氏突发的转变,心里竟然有很不好的预感。突然灵光一动,道:“走。快跟我去书房。”
说罢转身就走。
商少澜急的脸色都白了,家里最近出了太多的大事,兄长和妹妹先后死去,如今二房就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他,谁承想如今连母亲都不见了?不,不会,他不能什么都往坏处想,母亲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思及此,商少澜也紧追着商崇宗的身影而去。
看着儿子和孙子的背影,老太太捶胸顿足,“哎呦,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恶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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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少澜与商崇宗二人一前一后奔到了前院,跑的呼哧带喘,一路不知撞到多少人。商少澜不明所以,但商崇宗脸色却越来越难看。隐约可以猜想到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些东西他还需要确认,只希望事情不是像他所想象的那样才好。
到了书房,商崇宗急急地翻开书柜的暗格,从里头捧出一个红木的匣子。
商少澜惊讶的看着商崇宗,他不怎么管家里的事是真的,可书柜什么时候有了个暗格,暗格里又是什么时候有这个红木匣子,他全然不知,可见里头放的应当是相当机密重要的东西。
商崇宗从怀中掏出钥匙串,双手因为着急而颤抖,好半晌才对准了锁孔,只听咔的一声,锁头打开,他满心希望的掀开匣子,在看到里头空空如也之时候,禁不住哎呀的大叫了一声,蹬蹬退后两步,双眼一翻晕厥过去。
“父亲,父亲”商少澜焦急是冲上前,接住商崇宗软倒的身子,回头喊道:“快去请郎中快去啊”
屋门口的下人们都吓懵了,听了命令,这才纷纷点头,去请郎中。
商少澜对着商崇宗,又是拍脸颊,又是掐人中,大声叫着:“父亲,你醒醒啊,别吓我,父亲,父亲”
好半晌,商崇宗才捯过这口气来,咬牙切齿的骂道:“好一个贱人,好一个贱人”
“父亲,您这是……”
“滚开”商崇宗一把推开商少澜,坐在地上指着儿子大骂道:“那个jian货养不出个好人来,你也是一路的,只想着我的家产,是不是?是不是?”
“父亲,我没有”
“说”商崇宗一下子窜起来,抓着商少澜的衣襟道:“是不是你和你母亲串通好的,偷走了我铺子的契约还有银票,说”
“什么”商少澜犹如五雷轰动一般,当下愣住,不可置信的摇头:“不可能,我娘不会的,她是您的结发妻子啊,怎么会偷自家的东西”
“放屁,她早就有二心,早就嫌弃我是个废人了,原来如此,这些日她刻意温柔讨好,我还当她是改过自新了,原来她竟然是有目的的就是为了昨日灌醉了我,好偷我的钥匙,将咱们家财产一卷而空”
商崇宗松手,商少澜失去力道,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耳朵嗡嗡直想,犹如擂鼓一般。根本消化不了商崇宗的话。
商金氏离家出走,还偷走了商家所有产业的房契地契以及文书,还有银票天啊,怎么会
“父亲,若,若是没有那些文书,咱们家,咱们家……”
“咱们什么都没有没有那些文书,咱们什么都不是啊”
“可,可是银票拿去可以花,那些文书却不是给人就能用的,也要转让才行,父亲,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