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远了,商少行扶着红绣,低声问:“怎么回事?你们不回来,我一直心神不宁的,谁料想果真是宫里出了事。绣儿,你没伤到吧?”
“我没事,事发的时候我不在场。”红绣担忧的望向一言不发的姬寻洛:“洛寻,你没事吧?”
“血止住了,便是没事了。倒是你,紧着回去歇息,你的身子禁不起折腾。”
商少行赞同的点头,道:“姬兄,我送红绣回去,待会去你屋里。”
“嗯。”
得到姬寻洛的回答,商少行不顾红绣反对的抱起她便往里头快步走去。
红绣靠着商少行的肩膀,仍担忧的回头看姬寻洛。
姬寻洛见状对她安抚一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直到商少行的背影走远了,他才捂着胳膊抿着唇缓步走向绣中园。血虽然止住了,可伤口却比寻常的伤要疼上许多。
红酒心里虽然挂着姬寻洛的伤势,可耐不住倦意,几乎是沾上枕头她便睡着了。
商少行帮她掖好被子,俯身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这才起身去了绣中园第一进的厢房。
“姬兄,你的伤无大碍吧?”
姬寻洛此刻已经脱了长袍,换了件中衣,端坐在圈椅上。闻言摇头:“不碍事,她睡了?”
“嗯,还嚷着担心你的伤,可一将她放在床上她就睡了。”
似乎想象得到红绣当时的可爱模样,姬寻洛莞尔一笑,道:“她现在身子重,是比较嗜睡的。”
见姬寻洛露出那样的表情,商少行心里略微有些不是滋味,可他无法仇视他,只能转移话题,道:“今日宫里到底怎么回事?”
姬寻洛眉头紧锁,道:“我正在御书房给皇上请脉,突然从天而降五个黑衣人,功夫路数甚是精妙,用的宝剑上也喂了使伤口血流不止的毒药。皇上身边的京畿卫折损三人,普通侍卫死伤多人。”
商少行面色凝重,道:“这五人竟能在宫中如履平地,着实不简单。武功高是一个因素,可他们是如何不惊动任何人,一路摸到御书房的?就算他们轻功绝佳,也不可能没有任何一人发现他们啊。”
姬寻洛一怔:“商兄,你是说……”
“当时除了你,还有谁在?”
“三殿下与红绣一同去拜见太皇太后。刺客来的时候,正赶上三殿下回来,急匆匆的赶来,还为了皇上挡了一剑。”
商少行站起身,蹙眉来回踱步。半晌方道:“此时蹊跷的很。姬兄,或许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若我是三皇子,我就故意受伤。唯有如此才能加深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你是说,那些刺客是三皇子的人?”
“那倒也未必,我只是猜测。”
商少行道:“那些人可留下活口了?”
“五名刺客都是死士。皆服毒自尽了。”
“那就是了,既然是死士,都豁出性命入了宫,为何不在宝剑上涂见血封喉的毒药,却要涂那劳什子让血流不止的毒?这种毒看似凶险,可如今不是也解了?”
商少行已经说的如此明白,姬寻洛哪里还听不懂,疲惫的靠着圈椅揉着眉心,突然叹息了一声。
“红绣在朝中,真够艰难了,这些年也难为她了。”
“是啊。”商少行也颇为感慨。
姬寻洛道:“宫里的事件件都复杂,我接触的不多,尚且觉得头大如斗,更何况红绣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宫中注意她的人又多,各个都虎视眈眈。今日还有人针对他,请了孙太医去给她诊脉,好在我去的赶巧,当时红绣的脸都吓白了。”
商少行听的一阵心疼,宫里姬寻洛好歹以神医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他在这方面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姬兄,往后若可以的,就多帮帮她吧。”商少行叹了口气,在姬寻洛对面坐下。
“那是自然的。”
你妹夫的,太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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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夫的,太阴了吧!
许是见了血吓到了,红绣睡的虽然沉,却噩梦连连,一晚吓醒了两三次。每次都是梦到姬寻洛倒在血泊里,如何都唤不醒。她去扶他,他的身体却慢慢消失,任凭她如何哭叫,最终他还是消失的无影无踪,那时他引走她身上的噬心蛊,人又跟着失踪了的心焦与疲惫,尽数在梦中让她重尝了一遍。
清早睁开眼,看着阳光透过红色的帐子照射进来。红绣疲惫的叹息了一声。昨日虽答应皇帝去上朝,可今日浑身酸痛,竟不愿起身。想到昨晚的梦,心里似压了块石头似的,从前姬寻洛为她身受种种她都无以为报,当时知道他失踪的绝望和伤心,到现在还记忆犹新。现在又因为她的关系才让皇上知道他的存在。若是他有个万一,她干脆也跟着一同去,也无法弥补万一。
“杜鹃。”
“小姐,您醒了?”
“嗯。三少爷呢?”
杜鹃撩起帐子钩好,道:“三少爷昨儿一夜没回,才刚福全来说,昨夜三少爷和姬公子彻夜长谈,到了四更天才在前院睡下,这会儿还没起身呢。”
“嗯。”红绣懒懒的翻了个身,“待会儿你预备了早饭,给他们送去吧。我不想起来。再躺会。”
杜鹃原本给红绣预备了衣裳,见状放了下来,俯身用手背探红绣的额头:“小姐,可是身子不舒坦?”
“没有,就是懒得起身,昨夜没睡好。”
杜鹃松了口气,点头道:“那就好,奴婢去预备早饭,待会儿您好歹吃一点在休息。今日是宋大人当差,才刚已经与叶大人换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