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喝的差不多了,秦寿扶着点图卡,装模做样的道,“图卡王子喝多了,本王带他下去休息,诸位请自便,若需小憩的,外面随时有小太监候着,会为诸位引路。”
众人自然是纷纷起身拱手。
秦寿点头,带着图卡当先一步,去了东院那边他暂且落脚的院落。
剩下的各家儿郎也没呆多久,不一会就有喝的多了的,唤小太监进来扶着预去客房小憩片刻,待酒醒之后,就该告辞才是。
一时间,整个亭中,便人去楼空。
而此时,雒妃也恰好遣了宫娥送众家娘子离府,这一朝里走,一朝外,加上小太监与宫娥的特意引路,同路相逢自然是有的。
不过两刻钟,雒妃就收到回禀——
“公主,上官家公子喝多了,抓着司马家的娘子不松手……”
“公主,凤家公子撞倒了上官家娘子,上官家娘子一怒之下,将凤家公子打了,如今凤家公子昏迷不醒……”
“启禀公主,兵部侍郎的小公子见上官公子轻薄司马家娘子,当即出手,两家公子也打起来了……”
……
因着雒妃一直带着凤锦绣,故而凤锦绣并无大碍,可她听闻自家兄长昏迷不醒,当即面露焦急,“公主,锦绣……”
雒妃摆手,亲自将凤锦绣扶起来,“不必担心,本宫府里头就有御医。”
当即又下令,“来人,将凤家公子抬到东院客房,并速去请御医。”
凤锦绣这才松了口气,她朝雒妃行了一礼,“公主,锦绣心头难安,还请公主恩准锦绣去看看兄长。”
雒妃笑道,“这哪里有不恩准的,去吧。”
凤锦绣遂匆匆随宫娥去了。
眼见没外人了,雒妃这才抚掌笑道,“甚好,甚好。”
息芙不解地瞧着她,想了想还是咽下心里的好奇,不敢多问。
当日公主府的骚乱引起各世家的怒意,雒妃早在众家发难前,就先自请入宫,跪在南书房门口。
她红着眼眶,朝皇帝哽咽道,“都是蜜蜜的错,因着蜜蜜的安排不当,让好几位世家娘子清白受损,蜜蜜甘愿受罚,请皇兄下旨吧。”
皇帝息潮生恨不得冲出南书房,将人拉起来,然他岿然不动,微微闭着眼,面无表情。
雒妃哭的更大声了些,“皇兄,蜜蜜无状,一时忘形,惹来如此大祸,不管皇兄要如何责罚,蜜蜜都绝无怨言。”
“若能补救,蜜蜜也无二话,只望那几位娘子莫要记恨蜜蜜,蜜蜜也是无心的。”雒妃继续哭诉道,桃花眼红的就像是兔子一样,梨花带雨,当真是在悔恨。
皇帝缓缓睁开眼,他目光落在旁处,冷哼一声道,“补救,女子清白何其重要,你要拿什么补救?”
“是不是母后不在京城,平日朕也太过宠你,你便忘乎所以,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嗯?”皇帝板起脸来,当真还是有几分吓人。
随后进宫到皇后面前告状的各家夫人,与皇后一同到南书房,见着这幕,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种鼓足了力气,一拳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一样。
雒妃公主哭的凄凄惨惨,皇帝不为所动,甚至还要打她板子,让皇后及时劝阻,本想讨回公道的众位夫人不得不膈应着,扯起笑脸来还要为雒妃向皇帝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