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耳被他折腾得有些不耐烦,喵喵叫了几声就一蹬腿跑了。
“个小没良心的,你妈那是去给你挣罐头钱。”岑林看着木耳颠颠跑走的背影,小声骂了一句。
谢子夕心里的顾虑尽数打消,眉头舒展不少,胳膊揽上岑林的脖子,在岑林脸上快速亲了一下:“哎哟还是个贤内助呢。”
“就只亲脸啊?”岑林抱着谢子夕,颇为不满地用手指点了点嘴唇,“这里也要。”
谢子夕轻轻一挑眉,嘴角噙着坏笑就是不亲,等得岑林都快急眼了。岑林正要控诉谢子夕的缺德行为,就被谢子夕拽着领子靠过去吻住。
经过多次的实践操作,加上她本人也很善于学习,谢子夕的吻技突飞猛进。她在岑林唇瓣上不疾不徐地辗转研磨,轻轻舔过岑林的唇缝,给岑林刺激得一激灵打开了牙关。谢子夕的舌头见缝插针地钻了进去,灵活地扫过岑林的上颚,有如羽毛不经意间随风划过,触感并不强烈,却足够蛊惑人心。
岑林以为谢子夕跟刚才亲他脸一样,也就是蜻蜓点水一下就完了,谁料谢子夕给他来这一手,直接把他撩蒙了。谢子夕在这方面一直都没表现得多霸道,感情经历也不怎么丰富,岑林以为她再怎么强势,这种事情上总还是羞怯点的,却忘了这是朵闷骚的黑心莲,完全就不是走这个风格的。
谢子夕感觉到了岑林不知所措的回应,知道自己的学习成果不错,那些个经验贴没白看,随即退开一点,露出的一点舌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上嘴唇,看着岑林呆愣的神情,笑得像只得逞的狐貍:“这下满意了么?”
岑林嘴巴还微张着,发热发胀的大脑转了好几圈才加载完毕。
无论如何,不能在这件事上输给谢子夕吧?
岑林眯眼看着谢子夕勾起的嘴角,眼睛发亮,低声道:“不完全满意。”
话音刚落,谢子夕只觉得眼前一花,岑林把她按倒在了沙发上,鼻尖抵着鼻尖,她还能感受到岑林温热的呼吸。
岑林没给谢子夕说话的时间,径直封住了她的唇。相比谢子夕不紧不慢挑逗式的吻法,岑林的吻更具有侵略性,他用舌头目标明确地勾着谢子夕的舌尖,同时一点一点逡巡过每一寸唇齿,动作温和却无法逃避,占有欲被包裹在温柔里,不声不响地夺取谢子夕的呼吸,再用毫不掩饰的爱意和不舍重新填满她的肺腑。
他用手托着谢子夕的后脑,好让她少费些力来够他的嘴唇。谢子夕微微睁开眼,才发现岑林的眼睛一直看着她。
一吻结束,谢子夕有点喘不过气,她本来肺活量就不行,看来下次撩人得掂量着点了。
岑林也在微微喘息,但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谢子夕。再过几天,说不定要不了几天,就得有一段时间看不见这个人了。
他的拇指摩挲着谢子夕的侧脸,开口道:“要记得给我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发个标点符号也行。”
千万别让他再找不到她。
谢子夕知道岑林指的是出差的事,偏过头在他掌心安抚地轻啄一下:“好。”
“注意安全,我可能没时间去送你,回来的时候也要告诉我。”
“好。”
“要是有人欺负你,不管男的女的,没条件就先保住自己,有条件就揍一顿。”
“好。”
“要按时吃饭。”
这么下去没完了,谢子夕啧了一声,斜睨着岑林:“知道了老妈子,又不是不回来了,这氛围是要怎样啊。”
“最后一点,”岑林没管谢子夕的抗议,俯身抱住她,“记得想我。”
“好,我会的。”谢子夕点了下头,到底心里也有点舍不得,两手环在了岑林背上。
南方盛夏的夜晚很闷热,丝毫不比白天凉爽多少。路边的绿化带里蝉鸣不止,路过的小孩烦得捂住一边耳朵,另一只手上拿着快要融化的冰淇淋,边走边用最快的速度舔光冰淇淋。
岑允蹲在岑林家楼下,手上的冰水不停从瓶身上滴下水滴,啪嗒一声落在地面上,没一会就蒸发消失了。
“怎么还不回来,按理说这个点了应该买完菜了啊。”岑允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咂了下嘴,把手机重新放回兜里。
由于闷热的天气,他后脖子上已经起了一层汗。岑允拿出一张纸巾准备擦汗,不小心从口袋里带出一张宣传单。他低声骂了一句,伸长了手准备去捡,却被人先一步抽走了。
岑林背光站在路灯下,低头看着那张宣传单,手上拎着半满的购物袋。
见是岑林,岑允站起身来,拍了拍皱起来的衣服,叫了一声:“儿子。”
“这是盛光律所的宣传单。”岑林把宣传单折好放进购物袋里,落在岑允身上的目光在炎热的夏天竟带着冷光,“你竟敢去小夕工作的地方。”
“我又不是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能去?”岑允尽量忽略岑林堪称凶残的目光,脸上露出生意人独有的圆滑表情,冲着岑林伸出两根手指捻了捻,“就算你不认我,好歹接济一下你法律和血缘上客观存在的父亲吧?我又不白拿你的,我现在是落魄了,等我东山再起,再连本带利还给你,就当是投资了。”
“狗屁的投资。”岑林抬脚就走,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碰了钉子,岑允也不恼,故作思索地缓缓开口:“你那个当律师的女朋友嘛,听盛光律所的人说混得很不错,现在手里的案子那可是块大肥肉。”
听到谢子夕的事,存林停下了脚步。他厌恶岑允提到谢子夕的时候用的那种调侃玩味的腔调,但又怕岑允做出什么对谢子夕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