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言哥你脖子怎么了?”
许不凡伸着脖子还想细看,却被言成蹊拉起领子挡得严严实实。
“蚊子咬的。”
“不会吧,我咋没挨咬?难道你的血比我的好喝?”
许不凡故意说,他哪里看不出言成蹊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除了一道道抓痕还有两个牙印呢!
见言成蹊不搭理自己,许不凡也不愿自讨没趣,端起碗哼哧哼哧吃馄饨。
“这馄饨味道绝了,陶老师包的吗?”
“我包的。”
“言哥……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眼看他呼噜呼噜两碗见底,言成蹊抬腿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脚。
“少吃点儿,你陶老师吃得慢。”
陶礼急忙说:“没事的,我又吃不了多少,你让不凡吃。”
言成蹊不爽,“这都是我包给你吃的,不能便宜了别人。”
很好,他已经变成“别人”了,果然有了媳妇儿的男人眼里什么都容不下。
许不凡一抹嘴,改吃别的。
言成蹊脸色越来越黑,满满一大海碗的鸡蛋糕,几口就被许不凡挖下去一半。
“今天天气不错,吃完早饭你就收拾东西回去吧!”言成蹊赶人道。
“我不着急,反正回城里也没事儿,言哥你好歹还有个公司,你都不急我一无业游民就更不急了,我帮你们收完樱桃再走。”
“村里不缺人手,用不着你。”
“嗐,我全当度假了,我发现自己还挺喜欢这的,空气好又清静。”
许不凡说着说着察觉到不对劲儿,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言成蹊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筷子,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正冷冰冰地盯着他。
许不凡知道他这是真生气了。
从小言成蹊就这样,话越少越可怕。
不敢再嬉皮赖脸,他匆匆忙忙咽下嘴里的东西,起身说道:“那我不打扰了,我现在就走。”
陶礼愣住,“怎么说走就走?”
言成蹊冷声道:“不想呆了自然要走。”
“那至少先把饭吃完。”
“他吃得够多了。”
“言成蹊,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阴阳怪气的做什么?”陶礼声音高了几度。
“我没有……”言成蹊干巴巴回道。
陶礼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我看得出来,你就想赶不凡走,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小心眼。”
言成蹊:“我没有……”
“你别说话了,我不想听。”
说罢陶礼拦住许不凡,“不凡,你坐下继续吃,不用管他,这是我家,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许不凡左右为难,但还是不敢挑战言成蹊的权威,“陶老师,我临时有事儿真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