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地裹紧了衣服,又往旁边挪了挪屁股,顺带还想给半个月前答应进本的自己一巴掌。
好好的凑这热闹干嘛。
旁边的副将长叹了一口气,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将军前边儿后边儿态度变化那么大?”
之前还要杀了他们,结果现在又对这个女的这么特殊,这前后也就隔了半天。
白清越像是见到了家人,一只胳膊揽住了他的肩,“兄弟,还没成家吧?”
“你怎么知道的?”
“一看就知道没有谈过恋爱,小情侣吵架冷战的时候都这样。”他神神叨叨,语气却无比笃定,“等你以后娶媳妇儿了就知道了,吵架的时候就是这样,现在是又和好了。”
副将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受教了!”
他压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信誓旦旦,一脸‘听我的准没错’的男人,比他还多寡了几十年。
他们俩是一个母胎单身教另一个母胎单身,一个真敢教,一个真敢听。
气氛又热闹了起来,甚至有胆子大的起哄,只不过被云螭轻描淡写一个眼神压回去了。
“护这么紧,将军果然是金屋藏娇!”
还是有不怕死的硬嚎,周围一圈附和的,嗷嗷嗷的像是进了狼窝一样。
“哎呀呀,将军,金屋藏娇喔。”
禾音拉长了调,既是调侃,又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嗯。”云螭突然抓住了她放在一侧的手,目光沉沉,“记住你说的。”
下一秒,他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半身横在禾音腿上,气息微弱,脸上没有血色。
“将军!”
人群顿时乱成了一团,“军医!军医呢!快来看看我们将军怎么了!”
副将一跃而起,半跪在地上,山一样的身躯挡在前面,挡住了其他想上前的人的步伐。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把其他人引了过来,太监和另一位副将拨开人群,一下就看到了躺在女人怀里的云螭,看样子虚弱不已,二人当即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人呵斥一声:“怎么回事,还不快去检查将军的身体,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抱着,成何体统!”
“已经在请军医过来了,情况未定,不能轻易挪动伤患,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两个副将僵持不下,太监打破僵局:“不挪就不挪,起码得先看看伤口。”
看他还想开口,太监阴阳怪气地追加说:“怎么,你连这也要阻止,是信不过咱家吗!”
他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办,身后有人跟上,挤开蹲着的副将,伸出手就想去扒云螭衣服。
宽大衣袖下的相握的手紧了紧,禾音一顿,沉下脸道:“退开,他的身体只能给我看。”
“都什么时候了!你想害死我们将军吗?”
禾音毫不畏惧地迎上周围那些人快要喷火的目光,她指着半蹲的副将,大声质问:“你,告诉他们,你们将军是不是亲口承认过这句话。”
被指到的副将似是气极,咬牙道:“是,将军确实这么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