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越没比她好到哪儿去,因为成年男人的体重更重,所以他脚下那根树枝断的更快,摔的也更重。
几个没受伤的士兵迅速赶来,把地上的两个人围了起来。
副将:“怎么又是你们!”
“我不是在你们脚底下放火了吗!”放火的那孙子也在这些人里面。
人枪杆子快要戳到脸上了,禾音还是一脸淡定,躺在地上也没准备起来,“开心点,见到的是我们两个,而不是叛徒,也不是敌人。”
“山君的人?”云螭上前,居高临下看着她,观察她的反应,“还是皇帝的人?太子的人?”
敌人还挺多。
禾音心底默默吐槽了句,随后道:“你的人。”
白清越平躺着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哪儿来的不要脸的疯女人!”副将神情激愤,一脸自家将军被玷污了的模样。
云螭倒是没什么反应,就这么低头盯着她,幽深的眼睛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先穿件衣服再回去。”禾音把刚才下意识拿来垫背的衣服扯了出来,沾了点灰,还有些皱,但肯定比他只穿了中衣在外边晃好。
在周围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中,她默默补充:“你的身体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白清越刚放下的拇指又竖了起来。
林中一片寂静,死寂。
你的身体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身体给我看……
看……
惊世骇俗的话以极其歹毒的方式回荡在每一个士兵的脑子里,强硬地挤掉了所有现实琐事。
他们统一、且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自家将军,眼里明晃晃传递了一个意思——
将军,你说句话啊将军。
万众瞩目下,云螭缓缓蹲下身,伸出手在禾音脖子旁晃了一下,手指虚虚地搭上那根纤细的脖子,还没碰到,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很久。
最后只是从她手里抽走了那件衣服,指腹摩挲袖角的暗纹,将衣服披在身上,意味不明道:“好啊。”
这个视角,除了禾音以外,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至于白清越,早打了个滚远离这俩。
禾音眨巴了两下眼睛,丝毫不怵。
底层事件里将将二十岁的将军云螭,和那个死了几百年的创始人云螭,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