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想抢地,当然要打回去,至于私仇……”士兵想了想,“一直把人家按在地上打算吗?”
“那人好像也是个皇子吧,据说本来皇位都要传给他了,结果对上我们将军,打败仗了,皇位没了,名声也没了。”
“那确实是大仇。”
白清越蹲了下去,在士兵清澈的眼神中给他脖子来了一下,那人软趴趴倒在了地上。
他重新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创始人不愧是创始人,生前死后一个范儿。”
禾音幽幽:“是啊,刚才还想杀我们呢,真是太有范了。”
白清越:“……”
自求多福吧,大人。
他转移话题,“基本情况算是弄清楚了,我说山君哪儿的那么大敌意,惦记上百年,原来是这样。”
皇位,名声,权利地位,原本唾手可得的东西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全部离自己远去,此后数年还要反复被这个人毒打,不扭曲才怪。
禾音:“你觉得,现在是去找山君,还是云螭,还是就待在这里,静观其变。”
“要想知道底层事件的话,还是得动一动,去找创始人吧,这次他手下人少了,再被抓住咱俩联手应该能打出去。”
白清越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一瞬的黯淡,又很快恢复正常,“我也想知道,是什么让天才陨落。”
云螭撤离的方西有很大一片林子,不密,但是地势崎岖,底下灌木丛茂盛,想找到那些人并不容易。
不过禾音可以锁定坐标,就好像在云螭身上装了个追踪器一样,不论他在哪儿都能精准找到位置。
白清越捡的那把剑派上了用场,用来砍断拦路的杂枝很好使。
只不过一靠近云螭在的地方,隐形斗篷就失去了作用,他们选了棵不近不远的树,爬上去偷偷看那边的情况。
情况比想象的更糟,毕竟不是营帐,没有治疗条件,受伤了也只能硬抗,甚至有几个断手断胳膊的,血哗啦啦的流,又没有任何补救措施,不知何时就会失血而亡。
士气低迷。
副将边撕衣服给人包扎边骂:“好端端的主帐起火,然后又是敌袭,等咱们出来打仗了,没有援兵就算了,后边营地还蹿火了,到底是哪帮孙子在算计咱们!”
“他奶奶的,上边儿不给送粮草送物资也就算了,对面的孙子又一而再再而三挑衅,现在军里边儿还出了叛徒,这半年来碰上的都什么事儿啊!”
受伤的人多,他身上这件衣服已经破的不能看了,几乎接近于光膀子。
不少人是他这个状态,就连云螭都脱下了身上那件价值连城的外衫,撕成布条给伤员用,他自己就穿着一身被血染红的中衣。
禾音叹了口气,从手环里又掏出了一件衣服,也是云螭的。
白清越:“?”
她平静道:“他会回去,既然要回去,就不能让那些人看到太狼狈的一面。”
就是这么一点细微的动静,竟然引起了云螭的注意,他手里飞出了两颗石子,赫然是朝着禾音和白清越躲藏的树上来的。
禾音一惊,下意识想躲,这树不算粗壮,这一番动作之下那根脆弱的枝条直接断了,连人带枝一起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