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他。
云螭坐着没动,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随后轻飘飘就下达了命令:“杀了。”
“诶,好咧!”
副将欢欢喜喜应下,转头面朝太监时又换了副嘴脸,冷硬地赶人:“杀奸细的场面血腥,还请公公回避。”
太监翻了个白眼,“咱家还不稀罕呢。”
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副将又快活了,很人道地问:“砍头还是烧死,自己选吧!”
白清越扫过脚底下那俩刑具,面朝禾音又叹了口气,“知道现在我在想什么吗?”
听起来很像死刑犯行刑前t的悔悟,不止禾音,下边围观的人也好奇地竖起了耳朵。
“想到了什么?”
白清越眼神幽怨,“你说的对,这种男人不能要,太暴力了。”
底下众人:“……”
禾音:“……”
“谢谢,我会好好考虑的。”
副将觉得自己又一次被他们耍了,大嗓门一扯:“嘀嘀咕咕干什么呢,选好了没有,再不选我替你们选了!”
禾音抢先一步大喊:“砍头,我选砍头。”
选完她还转过头给白清越推荐了这一死法,“你信我,砍头的疼捱捱就能过去,我有经验!”
经验保真,她实习的时候就被砍过。
白清越:“……行。”
然后两人眼睁睁看着他们拿走斧子,留下了一堆柴火。
禾音大叫:“不是,我们选的是砍头!”
副将轻蔑一笑:“真顺了你们的心思不是太便宜你们了吗?”
她:“……”
狗东西!
然而,这刑到最后并没有处成功,因为——
“有敌袭!”
也不知道什么人从营帐后边发起了偷袭,营地中心起了大火,很快蔓延开来,那些人趁机进攻,铁骑已经踏入了驻扎地十几里地外的戒备区域。
可以说是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时间,整个营地吵吵嚷嚷,人影穿梭,刚才还搁那儿围审两个人的一众将士迅速回岗。
结果有个孙子跑去迎战前还不忘往他们脚下扔个火把,碰上干柴,火苗歘的一下就窜了起来。
这人还很鸡贼,看着火焰卷到他们脚上时才离开。
云锦这东西,碰到火就跟鱼进了水一样,火舌以极快的速度卷起,将两人吞噬殆尽。
没人注意到,两个大活人在火势窜高的一瞬间变成了俩人偶,掉在火堆里。
“嘿,真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