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灯光照进她的眼睛,带上了某种奇异的光彩,亮的t惊人。
云螭睫毛稍稍垂下,“不知。”
“这有什么不知的,无非就是你想见我,是不是?”
虽然是问句,但是禾音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紧接着马上说:“我亲爱的搭档,怎么之前没发现你有这么黏人。”
‘亲爱的’三个字出现时,云螭向来沉静的金瞳里迅速闪过了一道流光,转瞬即逝,又隐藏在鸦睫之下,没叫前面的人发现。
他的头稍稍后仰,与眼前过近的人拉开了些距离。
禾音不满意他的举动,一手撑在榻上的方桌上,弯过腰,又凑近了些。
“啪”
响亮的一声打破了静谧,禾音分心看过去,不知为何,敞开的窗户突然被关上了。
等她再转回来时,才发现云螭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眼睛,正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己。
眼中过于幽深的色彩反叫禾音打了退堂鼓,她开始慢慢地往后挪。
腰上猝不及防地搭上了一只手,微微用力,禾音一惊,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整个人撞上了前面宽阔的胸膛。
太硬了,鼻子被撞的发酸。
“云螭!”
声音懊恼。
“嗯。”
“嗯什么嗯!”禾音两手抵着他,撑了起来,距离是拉开了,但是腰上那只手没放开。
“我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又是给我住的,又是帮我疗伤的,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吹冷风,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嗯。”云螭依旧坦诚,既不辩解,也不掩饰。
他打的确实是这个主意。
禾音却笑了起来,将腰上那只手掰开,退到了安全距离。
她就说怎么在家就不好好穿衣服,感情是在色诱呢。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上又是另一个说法:“你这个年纪是怎么有心思想这种事的?公司有那么大的麻烦在前面,你身为公司的一员,想的竟然不是公司和自身的发展,而是风花雪月,太让我失望了。”
这一刻,禾音感觉自己就像一个pua员工的恶臭资本家,可是一想自己的存款。
呵,错觉。
“你需要好好想想。”
胡乱说了一通以后,禾音功成身退,关上门回了自己房间。
屋里只剩云螭一人,松弛地倚在榻上,摩挲着手指,从来没有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笑意,很浅,却也足够显眼。
如果乌兹在这儿,将会说出一句经典台词——
主人已经百年没有这样笑过了。
……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冥途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
禾音照旧早出晚归,只是不管多晚回去,石桌旁那个身影永远在。
她偶尔会在蜜语买蛋糕,带回去给院子里的一人一鸦解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