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继续举例:“还有梨园里的野鬼。”
“嗯。”禾音好整以暇地等着。
“你看,那对母女拿野鬼没办法,那个班主也拿野鬼没办法,同一个本里诞生的鬼怪,系出同源,就算其中一方更强大,强大到能把另一方压在地上打,也没办法弄死对方。”
它这么一说,禾音就明白了,“你是想告诉我,创始人和掌权人是同一个副本里出来的,所以创始人也拿掌权人没办法,是吗?”
“对对对。”乌兹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禾音若有所思,话锋一转,“所以创始人还在,不是不管公司,而是管不了。”
清风徐过,竹影摇曳,树荫下云螭事不关己地慢慢品茶。
乌兹不动声色地看了自家主人几眼,结结巴巴地说:“嘎,可、可能吧……”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禾音摇了摇头,叹气,一下一下地转悠手里空了的茶杯。
乌兹被勾起了好奇心:“可惜什么?”
她将茶杯倒扣在桌上,“可惜,没有英雄能神兵天降,救冥途员工于水深火热之中。”
“鸦觉得,音音可以!”
“那禾音觉得,禾音不行。”
乌兹振振有词:“女人不能说不行!”
禾音:“……”
悠闲的午后,一人一鸦拌嘴,坐在一侧的男人从未出声,只是视线偶尔扫向旁边正在教乌鸦如何好好说话的人。
话题又突然扯上了他。
“云螭,之后咱们去抓几条鱼扔河里边,再种点荷花睡莲什么的,怎么样?”
禾音认真地比划。
这儿哪哪儿都好,就是太安静了,只有乌鸦的声音,再加点游鱼嬉水的声音,应该不错。
“想要什么样的?”
“花就选同一个色的,鱼的话,红的金的白的黑的都来几条。”
“好。”
他的话不多,也不密,但是句句有回应。
于是交流声又变成了两人一鸦。
太阳西斜,斑驳的竹影被拉的细长,在桌面一晃一晃。
禾音抬臂看了眼时间,“那个僵尸我送给z了,这么久了,差不多也快变成圣水了。”
乌兹呸了声,“他活该。”
“该回公司看看了。”
云螭沉默地和她一起站起身,跟在禾音身侧半步的地方。
去找z之前,禾音先回了趟流动组办公室。
刚进门就听到乒铃乓啷一阵响。
九一原本好好的坐在椅子上,看见熟悉的身影时人傻了,嗙的一下连人带椅一并摔在了地上,却浑然不觉痛,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