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么近,再轻都能听到。
轻飘飘的字眼就这么钻进了耳朵里,禾音感觉耳朵像是被上了一股电流,唰一下流遍全身,整个人都被电的酥酥麻麻。
她手臂脱力,撑不住了,翻过身,瘫在了这张陌生的大床上。
床铺很软,禾音原本僵硬的身体也被软化,飘飘然好似躺在了云里,连同脑中的思绪一起,飘飘然。
跟随酥麻感一起袭来的还有挡不住的倦意和困意,她已经有两三个晚上没有好好睡觉了,连轴转累的不只是身体,更是精神。
“休息吧。”
低沉的话语似是催眠,禾音脑中空白,眼皮打架,眼前的场景越来越模糊,甚至开始分不清究竟在哪儿。
跟她的房间一模一样啊……
不多时,她真的昏睡了过去。
睡梦中,有人替她掖了被角。
……
翌日,天晴。
清爽的风穿过竹林,送进了屋内,轻纱浮动,模糊不清的映出了床上的两个身影。
床很软,空气清新好闻,枕头有点硬,但胜在会发热。
禾音翻了个身,还想继续睡会儿。
三秒过后,她僵起了身子。
枕头硬……会发热?
禾音猛地睁开眼睛,入目是大片冷白的皮肤,胸肌、腹肌,纹理清晰。
她视线缓慢上移,从脖子旁的牙印,到凸起的喉结,再到那人还未睁开的眼睛,每看一处,心就凉三分。
直到最后,看到被自己枕在头下的手臂,心脏已经凉透了,明明身处温暖的被窝,却好像突然掉进冰窟,拔凉拔凉。
被子在她身上盖的好好的,也全盖在了她身上。
禾音小心翼翼地挪开头,一点一点从被窝里爬起来,生怕惊醒旁边那人,让本就尴尬的处境更下不来台。
期间,昨天夜里的记忆全部浮上心头,她懵了两秒,颤抖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她都干了什么啊?
事与愿违,尽管她的动作幅度已经很小了,等松开遮住眼睛的手时,还是看见了那双金瞳,带着初醒的迷蒙,眸光潋滟。
禾音对自己的行径愈发的深恶痛绝。
果然是太久没休息,连脑子都坏掉了。
别说是死后,就算加上生前二十多年,她也可以肯定,自己没跟男人有过这种距离的接触。
既然苦主已经醒了,禾音像一具行尸走肉,动作机械地爬起来,面朝云螭跪坐在床上,头垂的很低,老老实实道歉:“对不起。”
云螭半坐起身,似是不解,但还是回了句:“无妨。”
似曾相识的话再一次钻进耳朵里,禾音那颗已经不会跳动的心脏突然颤了颤。
昨天晚上就是这两个字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惨案。
“我可以解释……”她抬头,还想挽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