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音音她又不见……”
话语戛然而止,哼哧哼哧翻窗飞进来的乌兹瞪大了眼睛,黑豆眼里倒映出了床上的景象。
着居家睡衣的女子将它那个不可一世的主人狠狠压在身下,两手撑着在他身侧,气势汹汹,而主人竟然任她妄为,没有一点要反抗的意思。
“!”
短暂的震惊过后,乌兹拿翅膀捂住了眼睛,扭扭捏捏地说:“怪不得不让鸦进屋,哎呦,鸦都懂得~”
“鸦不打扰你们,鸦什么都没看见,嘿嘿。”
它又原路飞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窗。
虽然窗被关上了,但是乌鸦猥琐的自言自语声还是传了进来,“原来主人是下面的那个,嘿嘿。”
禾音:“……”
?
就这一瞬愣神的功夫,身下那人反客为主,禾音只觉得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躺下了,和刚刚的情形换了个个儿。
也亏得他的床够大,这么大的动作两个人也没翻下去。
动作间,他身上那根松松垮垮系在腰间的带子,散了。
禾音迅速闭眼,眼中最后的风景是大片冷白肌理。
他的皮肤本身比正常鬼温度更凉些,但是这一会儿,禾音只觉得自己抵在他胸膛的手像碰到了什么烙铁,瞬间缩了回来,本来想掀翻他的,现在下不去手了。
距离很近,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云螭身上那种独有的气息包裹着,不安道:“有话好好说,有衣服好好穿。”
他没说话,垂下的头发扫在颊上,有些痒。
禾音能感受到他那道仿佛有实质的目光,就落在自己脸上,惊地一动都不敢动。
依旧没有除了混乱的呼吸以外的声音。
她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敢睁眼,但是没忍住,继续了刚才的话题:“所以到底是不是你打的标记?”
这一次云螭回答的倒是很快,“没打标记,只留了气息。”
禾音不解:“什么意思?”
声音近在咫尺:“预测到你会碰见他,提前在你身上留了他讨厌的气息。”
禾音惊讶睁眼,一下撞进了那双金色的眼睛里,愣了一秒才想起自己要说的话:“你还会这个?”
虽然一直保持着床咚的姿势,但云螭的声音依旧平静,就跟他现在的神色一样。
“略知一二。”
“原来是这样,抱歉,是我误会你了,还对你咳……”她不太好意思再提自己刚才的行为。
“无妨。”
禾音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感动,自己这位搭档的脾气是真好,一言不发地帮她不说,大晚上被她打扰、被她冤枉、被她粗暴对待还能心平气和地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