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兹活了那么多年,头一次吃女人画的大饼,直接被砸的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了,乐呵乐呵地飞回了鸟房,去想鸟架该放在哪个位置。
禾音松了口气,随即回自己房间洗漱去了。
约莫一个半小时以后,她房间的门开了条缝隙。
禾音贼头贼脑探出身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乌兹那儿没什么动静以后,轻手轻脚地走出门,轻轻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
“叩叩”
没一会儿,门开了,给她开门的人背着光,不太看得清脸上的神色。
他大约是刚从床上下来,散在肩头的长发微微有些凌乱,领口是敞着的,纯白的里衣只靠腰上一根松垮的带子系着。
禾音倚在门口,礼貌性地先打了个招呼:“晚上好。”
“方便进去聊吗?”
云螭顿了一秒,侧步,为她让路,等人进去以后反手关上了门。
他房间的布局和禾音的屋子没两样,临窗一张榻,靠墙一张大床,都是木质,置物架上摆了些古董和书籍,简单又不失闲适淡雅。
满屋茶香,又夹杂着他身上特有的凛冽气息。
禾音犹豫了会儿,不知道坐哪儿,干脆就站着,低头思考措辞。
“z跟我说,我身上被人打过标记,沾上了一个鬼的气息。”
她抬眼,一边观察云螭的反应,一边继续说:“他还说这是能近距离接触到我的鬼做的。”
榻上有位置,床边上也是空的,但云螭就是跟她一起站着,偏偏又高了她一个头,阴影打下来莫名让这场对话徒增了几分紧张感。
禾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话说完了:“我想问,给我打标记的人是不是你?”
云螭小幅度摇了摇头,坦然:“没有。”
与他相处了这段时间,禾音知道云螭不是会撒谎的性子,或者说根本不屑于撒谎。
所以听到答案的那一刻,她突然有些窘迫,大半夜来打扰人家睡觉还冤枉人家,这叫什么事儿。
“咳……我身上的气息不是你留下的啊。”
“是吾。”
“对不……啊???”禾音话刚说一半,突如其来的承认让她懵了。
云螭重复了一遍,“你身上的气息,是吾…我留下的。”
一会儿说标记不是他打的,一会儿又说气息是他留,耍她呢?
禾音突然就看他这张不论什么时候都风轻云淡的脸很不爽,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上前推了一把云螭,把人推到床上以后欺身压了上去。
“一会儿是一会儿不是的,你说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云螭完全被她压制在下面,头发散乱的铺在床上,脸上终于有了不同寻常的情绪波动,那双金瞳似乎有一瞬竖起,又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禾音像个女恶霸,恶狠狠地盯着他:“快说!”
然而,不等他回答,窗外突然传来了乌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