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骨头,捏着那个金色小圆片,趁机转移话题:“之前就想问了,这是什么?”
云螭坦然:“鳞片。”
禾音点点头,这么大的鳞片,估计是什么海鱼身上扒下来的,“那这个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吗?”
云螭垂眸,似是在思考,隔了一会儿才说:“饰品。”
禾音微讶,能扒别人尸体上的骨头当礼物的人竟然还能送出饰品这么正常的东西。
乌兹大惊,什么玩意儿?饰什么品?
云螭罕见地迟疑:“不好看……吗?”
“不,很好看,谢谢。”
禾音无意识摩挲鳞片,触感微凉,她忍不住说:“只是两块蛋糕,犯不着这么送礼物。”
云螭没说话,禾音就当他是默认了。
乌兹暗戳戳地观察,随后自信一笑,它敢打赌自家主人绝对没把这句话听进去。
不过这招确实转移了乌鸦的注意力,它从刚才的质问变成了对禾音身上披主人外衫的好奇:“嘎?你怎么穿着主人的衣服?”
“在实验室的时候衣服被一个混蛋弄湿了。”禾音把衣服脱了下来,迭起来挂在手臂上,准备洗干净以后再还给他。
“什么混蛋这么可恶,鸦帮你去扇他!”
禾音摇头,“这次这个有点难扇。”
乌兹斗志高昂,声音洪亮:“谁!”
“冥途的……”禾音顿了顿,平静地说出了那人的身份,“现任掌权人。”
乌兹扇动的翅膀突然停了,整只鸦噗叽一下摔在了地上,两秒后,它爆发出了一声尖叫:“你怎么碰上那玩意儿了!!!”
禾音摊手,实话实说:“巧合。”
乌兹急匆匆从地上爬起来,绕着禾音检查了一圈:“那个狗东西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有。”
乌鸦心脏提到了嗓子眼里。
禾音撩起半湿的头发,记仇道:“他让我摔了一跤,还滋了我一身的水。”
乌兹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同仇敌忾:“鸦就说怎么刚才闻到了恶心鸟的味道,原来是那狗东西的气息。”
禾音倏地笑了,停下脚步侧过头问它:“你认得他的气息?”
乌兹飞到了云螭肩上,义正言辞道:“不管他什么气息,反正就是讨厌的气息。”
“这样啊。”
乌兹很快揭t过话题,又缠着禾音问了很多她独自行动时的事,比如她到底去干嘛了;z那个变态有没有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见到掌权人时他究竟干了什么……
期间云螭就坐在石凳上,静静地听着,等到乌兹终于问完所有事情时已经月上中天了。
它热情地发出了邀请:“音音,今晚要不要鸦陪你睡?”
“不用。”禾音拒绝地干脆。
乌兹的好心情一扫而空,泪眼汪汪地问:“你是不是又要背着鸦做什么?”
禾音目光有一瞬的躲闪,很快恢复正常,没叫乌兹发现异常,“怎么会,只是你有你的鸟房,没必要和我凑一起。”
不等它回应,她继续道:“之后让八七去淘淘看有没有水晶宝石这类的材料,再给你房间里搞根鸟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