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进入到这个仓库之前,就已经给应久发了消息,让他按照定位,带着人来救人。
“你的确很谨慎,身手也很好,不过唯一的疏漏,就是应该在我上车的时候,检查一下我身上的设备。”我将手机拿出来,晃了一晃,“不过,以你对我的看法,大概觉得我就是个花瓶草包,根本不用你这么费心地对待。”
“呵呵。”她冷笑,“南清婉,我们走着瞧。”
走着瞧那就走着瞧。
等应久把人带走之后,展流和何曜送我回了别墅。
展流的身上,还带着伤。
结果他居然还记得先帮我检查身体状况。
“喂——展流。”我喊他的名字,还以为经过了今天的事情之后,他应该会对我十分厌恶,就像是现在的何曜一样,结果,他居然没有?
甚至于,在看向我的眼神之中,还多了一丝悲悯。
他在可怜我。
读出了这一条,反而让我没有来得火大。
“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告诉我,你到底帮着封奕森,隐瞒了我多少事情。”我拦住他要帮我处理伤口的手,“还有,这两天出现在我身边的这个莫名其妙的黑衣女人,到底是谁?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
应久把人带走了。
他却没有告诉我,他把人带去了哪里。
我问过,他也顾左右而言他。
整件事情的发展都十分诡异。
“南清婉,那些帮你清洗掉的记忆,对于你来说,都是很痛苦的事情,你没有必要记得。”展流垂眸,还是那一套老说辞,“至于那个黑衣女人,的确是一位故人。”
故人?
不仅仅是封奕森的故人,还是他们的故人?
“你们都认识她,偏我不认识?”
那就是在我认识封奕森之前——
到底是谁?
她说她是死过一次的人?
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种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是不相干的人,没有必要认识。”展流见我不肯让他帮忙处理伤口,索性将工具都放到一旁,站起身来,“你记住,阿森真正在意的人,只有你一个。”
我没有说话。
他便继续往下说。
“所以,如果你出了事,会有很多的人会为你‘陪葬’,南清婉,你自己想死其实不要紧,可不能拖累了别人。”
这不是劝告,而是警告。
可真是可笑。
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感觉是么?
“别忘了你在缅北被关过多久,如果不想再回到那样的日子,如今在云城,尤其是阿森不在的日子里,多少安分一些。”
啰里啰嗦的告诫完,展流这才离开。
越是不想让我想起来,我便越是要想起来。
没有人,能这样控制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