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再见一面那个黑衣女人。
电话,我打给了应久。
在我说明了来意之后,应久断然拒绝,“南小姐,这件事情和你无关。”
“怎么可能跟我无关?”我忙跟上一句,“她连我都要一起对付,明显跟我有仇,如果我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你觉得我能睡得好觉?”
“那也是你自找的。”
应久对我,也无甚好的态度。
我并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或许,答案就在我忘记的那些事情里。
“应久,找到那个黑衣女人的事情,我想你们几个都没有告诉封奕森吧?”
我试探着问。
在对方沉默了几十秒之后,我可以确定,他默认了。
既然都是老相识了,封奕森要是知道,不可能不回来。
展流对我的警告还历历在目。
“南小姐,我还是那句话,奉劝你,别给自己找麻烦。”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声,是他挂断了电话。
这男人——
对付起来还真是麻烦。
我站在窗边,望着天边飞过的鸟群,开始苦苦思索到底要如何才能再次见到那个女人。
不过,这并没有给我留太多的时间,因为另外发生了一件事情。
沈蔓荫醒了。
腿上烧伤的面积多达60%,昏迷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崩溃得尖叫。
我接到展流的电话,赶到病房里的时候,就看见好几个护士正控制着发狂挣扎的沈蔓荫,还有一个人在给她注射镇定剂。
随着药液的快速推入,刚刚还精神紧张激动的年轻女孩子逐渐得冷静下来,连带着眼珠子的转动都变得凝滞。
“蔓荫!”
我喊她,轻手轻脚得走过去,生怕打破了这一份宁静。
她歪着脑袋看我,那种眼神,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你是谁?”
她问我。
展流在一旁有些吃惊,忙拦住我,自己上前去给沈蔓荫做检查。
“认知没有失调,应该是应激性的失忆。”他确认过情况之后,才让开了路。
我握住沈蔓荫的手。
昏迷了一个月的女人因为一直只是在打营养针,所以消瘦了非常之多。
原本健康红润的脸蛋也变得苍白如纸,瘦得甚至只剩下了骨头外面的一张皮,看得人心酸不已。
“你是谁?”
她依旧机械性得在重复我的问题。
“我是你的朋友,我叫南清婉。”
谁知道,我的话音刚落,刚刚平静的沈蔓荫突然怒目圆睁,不知爆发出了多大的力道,直接就将我掀翻在床,两只手死死得抓上来,掐着我的脖子。
瞬间,天旋地转之间,我失去了所有的空气。
明明是病弱之中的人,手上的力道却仿佛有千斤之重。
“快快快,拉开她!”
展流一下就慌了,一边喊一边上来要拉开沈蔓荫。
可发了狂的女人猩红着一双眼,嘴里还念念有词,“去死,去死,都是你害我的!”
我抓着沈蔓荫的手,却逐渐无力。
肺里的空气在一点一点得消失,我的眼前已经开始出现了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