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胡夜悠悠叹了一口气,状若无奈地说道:“是我错了,我那天不该问那个问题。”
瞿白听他主动提起这茬,僵直的身体无意中便松弛了下来,意识不受控制地飘回了那天。
那天,他抱着失而复得的两个小家伙,眼中再看不见其他,待回到家,将两个孩子安顿好彻底松下一口气的当下,他便听到了身后男人的一句问话:“我和两个孩子……谁在你心里重些?”
当时他本能地准备张口就言自然是两个孩子,但在话语尚未冲口而出的刹那,胡夜却像先一步已经知道了答案似的,立时从原地瞬移走了,让他的答案根本没有机会冲口而出。
自此四五天过去,胡夜整日整夜地泡在练功房中打坐,而两个孩子也见天地缠在瞿白身边,无形中,两人便如冷战一般过了四天,直到现在……
瞿白感受到对方主动示好的意图,想想自己那天的种种行为,无论是先期无理由的埋怨和怨怼,还是后面那伤人的直白的反应,其实都是他的错,只是他这几天确实一心挂着两个小家伙,二来,他又觉得胡夜那天的问题太过尖锐,排除两个小家伙,他已经是自己心间最重要的那一员了,三人其实早是不分伯仲的,又何必故意问这样的问题。
只这么一想,他又拉不下脸去主动找胡夜,一拖再拖,最后还是对方主动过来,瞿白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侧过身体,主动伸手环住对方的腰,将脑袋埋在对方的锁骨处。
嗯,还好,他够识相!瞿白迷迷糊糊地想。
胡夜看着瞿白这幅迷瞪的样子,心间便动了动,他瞥眼看了看床上的两个小家伙,神色黯了黯,捏住了瞿白的腰,附身到他的耳际:“我四天没洗澡了,陪我洗澡吧……”
“慢、慢点……”瞿白双手撑在浴室的墙壁上,蹙着眉粗喘,身后的男人这四天难不成是去修炼床上功夫了,怎么今天这么兴奋,瞿白有些受不住地以额头抵住墙壁,想缓解来自身后的压力。
胡夜捏住瞿白的腰,顺势退了出来,然后将他整个人翻转过来,抬起他一边的大腿架在自己的臂弯上,让他将全身大部分重量压到自己身上,到嘴的美食哪有那么容易放了去。
胡夜将唇瓣落到瞿白泛着红意的眼角周围,惹得瞿白忍不住地闭上眼,胡夜就势舔湿了他的睫毛,瞿白动了动实在是酸软的厉害的腰际,想想对方一再对自己的退让,又不忍心决绝地推拒,半推半就之间,胡夜肿胀灼热的部位又滑进了瞿白的体内。
“唔!”瞿白闷哼一声,勉力提了提精神,让自己的大脑保持几分清醒,然后用力捏了捏胡夜的后背,“真的只能最后一次了,再来,我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胡夜敷衍的点头,两人在一起十多年的时间,在床事上,瞿白并不像其他人修,总要端个清冷自持的模样,但也不够热衷。
比较起来,胡夜则热忱此道的多。他毕竟是妖兽,本体又是玄狐一宗,天性上是好淫的,遇到的瞿白又是自己可心的,自然一到此时,便是情难自制,可总也不敢太尽兴,就担心将瞿白折腾狠了,在床事上便艰难了。
好食还是要一口口慢慢品才尽兴,若贪食了,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噎死的多,这个道理,胡夜一早领悟在心中,所以,每每做爱时,只能尽兴五六分,只有瞿白露了点不乐意的意思,便会停手。
而今天,看着瞿白这么柔顺,任由自己搓圆揉扁地折腾的样子,胡夜只觉得腹下的火气更加旺盛,需要往更里面的地方捅去才能松卸掉几分。
胡夜将瞿白整个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一手圈住瞿白的后脊,一手捏住瞿白的腰,跨下兴致高昂地顶弄着。
了不惊动睡在房中的两个孩子,浴室里早已设下了隔音阵,但又担心两个孩子真的中途起来看不到人会闹腾,便特地将浴室中的灯全部打开,让灯光透过浴室的磨砂玻璃透出去,告知外面的人,浴室中是有人在的。
借着这亮堂的光,并着浴室里花洒淋下的水珠,胡夜只觉得身下的人怎么看都是好的,微挑的眉,半阖的眼,高鼻梁,还有这正发出诱人喘息声的唇……
真的是叫人恨不得全部拆吃入腹,永永远远携在身边,刻到骨髓里才是好的。
直至天际的光亮透过排气窗偷偷钻进浴室里时,胡夜才一声低吼,将热液全部释放到瞿白体内,瞿白整个人也如一张满弦的攻,绷得紧紧的,最后低低的一声啜泣,软趴趴地倒在胡夜身上。
胡夜眼疾手快地扶住对方,低头流连至极地吻了又吻对方的五官,才将对方送到放满水的浴池中清洗干净,再送到床上与两个小家伙作伴。
让瞿白没想到的是,他这一睡,居然整整睡过去一天一夜,等到他醒来时,除了身上还留有的痕迹外,倒没有了其他不适的症状,但等到从秦怀那揶揄的眼神和贱嘴中知道自己已然睡过去一天一夜后,瞿白心头忽然咯噔了一下。
一天一夜?他居然睡了一天一夜?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揪住秦怀的衣襟,将他拖到自己面前,双眼盯住了他问道:“胡夜呢?”
自踏入修仙的道后,他的身体素质他自是最清楚的,虽然这一次放纵了些,胡夜的兴奋度也比往日高出了整整一倍不止,但终究不可能会因为身体疲软乏力而睡上一天一夜,他的身躯早不若常人了,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既然自身原因排除了,那么他真正睡了一天一夜的原因只可能是外因,虽然瞿白还捉不到什么头绪,但本能地,他就觉得事情的源头一定是在胡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