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多久,只希望瞿白能将他们纳为客户源的一名。
等到瞿白终于规整了心思闲适地点开自家的店铺后就惊怒莫名地发现了这一幕,他哭笑不得地将所有人的留言给大致地扫了一遍,说是留言,还不如说是苦情的自白书好了。
一个个都在向他哭诉修真的艰难,然后或强硬或胁迫或卖弄可怜与技艺地向他表示,若有多于的资源,“一定”要卖给他们。
或者,又用各种方式暗示他,他们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手中必然会留有好货,最后以各种或隐秘或鲜明的方式威逼利诱着他。
修真艰难,瞿白自是知道的,但既然如此之难,坚持不了的,直接散去功力做回普通人便是,偏偏又舍不得,见过天空的人怎么又会愿意再回到井底呢?
瞿白盯着屏幕冷笑了数声,“啪”地一下关掉了电脑,叫来了胡止牧——他从走上这条路,除了他身边的这几只妖兽,就没有想过要凭借什么,更是自认,没有受人要挟的理由。但这忽而冒出来的一群人居然会以为自己有这个权力。
谁给的他们权力?又是谁散播出他的这个玩乐用的小网店的?
他半闭关的这些日子,网店上的东西基本都是交由胡止牧打理,说是打理,其实也不尽然,因为瞿白其实只交代了一件事,每月定量给俞家寄去一点灵材和灵植,然后将到账的钱转到他们家的公共账户上,等积攒到一定数量,再到俗世中换成各种天然的玉石和稀有的植物。
对他们来说,金钱早已失去了一定的意义,只有灵材灵植和仙石才是他们永久不变的财富。只是,瞿白毕竟修真才不到十年,俗世里的惯例和习惯,他依旧保持着。
他知道对自家院子里的这一群妖兽来说,无论什么,只要他开口,总归都能用他们的手段弄到手,但,瞿白骨子里的一些东西却让他十分不愿如此做,甚至有些厌恶,所以,他宁愿用这么迂回,但是合法且合理的办法去积累他们需要的东西——资源型的财富。
“这个月寄给俞家的东西寄出去了吗?”瞿白看着胡止牧问。
“还没。”胡止牧想不通瞿白问这个的意图,“怎么了?”
“这个月的量减半,推迟五天再寄。”
“?”胡止牧困惑地看着他。
瞿白冷笑,“总要让他们知道,就算我们只是银货两讫,也不代表他们能到处宣扬我的事。”
“有人闯阵!”夜半,随着胡夜的一句低喝,瞿白从梦中惊醒,他猛地一把坐起,眼底还带着浓厚的疲倦。他才刚刚睡下不超过四十分钟,周身纵欲过度的疲软劲儿压根还没有完全散去。
这段时间他因为调适自己心境的问题,将胡夜晾在一边,晾得太狠,以至于他现在夜夜变着法子折腾他,还不愿陪他双修,只愿做单纯能满足身心愉悦的快乐事。
只做爱不修炼,他这具皮肉之身根本不是身旁妖兽的对手,只有被折腾的份。
“什么?”瞿白迷糊地发问。
胡夜立起身挥手招来衣袍套在身上,同时摆了摆手指,整个宅院顿时灯火通明起来。
“有人闯阵,已经到了最后两层了!”胡夜眯眼从落地窗前往下看。
“不是秦怀?”胡夜严肃的表情终于让瞿白后知后觉地明白他在说什么,闯阵?这是近半年来秦怀日日夜夜都要做的事,早已不是奇事。
秦怀闯阵,青轩驱赶,无形中,连他们一群看客都厌倦了这档戏码,瞿白甚至无趣到,自己在心中暗暗想着,只要秦怀最终突破阵法,且绕开青轩的驱赶到达宅邸,他就留下这个二世祖也无妨。
虽然他不想收徒,也不愿承担更多的责任,但是学着胡夜,收一两个小奴,还是不妨事的。前提当然是二世祖能拉下那些自尊。
只是,被一院子人寄予各种诡异期待的二世祖没等来,倒等来了另一群不速之客。
瞿白疾步走到胡夜身边,朝下看了看,陷入阵法中的人是感受不到阵法外的环境变化的,但是立足阵法外的他们,在这灯火通明的环境里却可以将里面的种种情况给看得清清楚楚。
闯阵的不是一两个人,乍一眼看去,起码有三四十人之多,而且显然是十分有组织有纪律有领导人在其中的。
瞿白扫了一眼后,不期然的在阵法中看到了几张熟面孔,中和堂的曲靖,俞家的俞苍冥,以及瞿青。
“呵……”一声冷笑后,瞿白放空了情绪,他抿紧了嘴唇,眼若寒冰地盯着下面那群在迷幻阵中绕来绕去的一群人。
“爸爸,父亲,你们在吗?在吗?”忽而,他们背后的房门被拍得震天响,两个小崽子在门外叫唤着。
瞿白回神,微微对着房门处动了动手指吐露一个“破”字,房门上的门锁和各种禁制自动弹开,两只小崽子顺势而入。
两个小家伙脸上都带着一些惶恐,瞿语尚好,还能用冷静压制,而瞿言则是抱着几乎比他还肥硕的小胖惊慌失措地跟在瞿语身后,他不能理解自家宅院外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能看到一群人严严实实地围在自家院子外面,脸上的表情在阵法的浓雾中,忽隐忽现,让他稚嫩的心灵只觉一种本能的排斥和恐惧。
两个小崽子的身后还跟着四个既是玩伴又是随护的小妖兽,小妖兽们脸上都是瞿白从未见过的一种镇定,像是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清楚地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一样,就像,在他们有限的生命中,这样的场合已经经历了无数次一样。
或许,这些瞿白从未深入去探查他们过去的小妖怪真的是经历了无数次这样的场面,在他们父母身边,偶遇到人修然后被追杀,被迫躲藏,甚至,可能,他们已经有亲人被人修捕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