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嘴角挑起一抹冷然的笑,“没谁乐意被人握住把柄的。我正想找黑白两道的人做赌局的证人,白道就他们吧,黑道的就千门好了。”
“那些贪官才不会蹚这浑水。”萧伯安觉得不可能。
洪老爷子想了想,“不,他们会的。正如小崽子说的,没谁乐意被人掌握着自己的把柄。如果泽小子输了,他们就有机会拿回证据,反之如果泽小子赢了,他们也就继续被人掌握把柄而已,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话说到这,萧伯安已经明白了,段飞和靳少的对决已经是在所难免的了,可除了无奈,他还是无奈,因为再一次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律的妈妈叫什么?”段飞这话问得突然又毫无预兆。
洪老爷子愣了会,“姓傅,名风语。老三的风语集团就是用他妈妈的名字命名的。”
“傅吗?”段飞呓语一样的。
赌局正如段飞所预料的那样,靳少轻易便应下了,但他要求赌局在扶苏阁进行,段飞答应了。
这是一场怎么的赌博每个人都很清楚,在决战的前夕所有人都被一股前所未有的低气压笼罩了。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窗外风起,吹走遮月的云朵,终见明月清朗。
月光朦胧如纱,将树下的两个人影拉扯得分外的细长。
“如果我把你做过的事告诉他,你觉得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是靳少的声音,没想到他那么胆大竟然在这时来澳门。
另一道人影似是受惊不小,连连倒退进树影了,再难看出那是树影的斑驳,那又是人影的纤细。
“你没有得选择了。”靳少回头看那隐入树影里的人,“我的目的只是洪帮,和别人没有关系。其实你帮我就等于是在帮你自己,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夜风突然呼啸,天上顿时风卷云涌,明月再度被遮掩,在幽暗深沉的夜色中,靳少是什么时候走的,那蜷缩在树下的人影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没人看得清。
白色的衬衫,白色的领结,白色的背心,白色的长裤,一身洁白让段飞一扫这些天的所有颓废与邋遢,染上明亮的优雅,贵族般的尊贵油然而生。
最后穿上外套,随意插一截孔雀尾羽在左胸前的口袋。
整装待发的少年在萧伯安的搀扶下走出病房,洪老爷子和陆老同穿唐装另有一番久经风霜的谦逊、有礼、淡定与智慧。
“我想去看看傅天缠。”段飞突然说道。
洪老爷子让其他人先走,他带着段飞去加护病房。
几乎自我封闭了的男人,双眼呆滞的望着天花板上的一点,那眼神比段飞失明的双目更死寂。
段飞并没有进去,在门口便对他说:“今天,我就要为师父和我自己报仇,我还要救出我的男人。”说完就转身离开。
病床上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不……啊……嘶……呀……”,声音嘶哑得根本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可以继续逃避,继续等死,如果嫌死得慢,就伸手拔掉自己的喉管,不然让二少来帮你也行,他很乐意为之的,”段飞背对着傅天缠,“反正我当你在新加坡时就已经死了。”
傅天缠依然不能说话,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怜他连抬手的气力都没有,只能看着段飞走远。
萧伯安和金苍昌跟随着洪二的车队早早回到了z市,并在扶苏阁外等候了很久。
萧伯安现在恨不得有长颈鹿的脖子,眼巴巴的看着路的尽头,可车来车往没有一辆是他要等的。
“灿灿仔,你说他们怎么还不到?”萧伯安问第七十六次了,“是不是赶上堵车了?”
金苍昌有点被问烦了,甩甩站痛的脚,“拜,托,别净,往,坏处,想,行不?兴许,只是,出,车祸,了而已。”
“……”
作者有话要说:眉头决定从明天开始停更三天左右,写完大结局后在一次性发上来。顺便再做个意见征集,亲们觉得《网游之倒霉催的》和《倒霉催成的人妖》那个名好点?
74
74、真相的大结局(小修加补全了)
天边的云霞眷恋着夕阳不再耀眼的红,让那红燃出缱绻的壮丽。
今夜的扶苏阁没有了霓虹的装点显得黯然失色,但却依然门庭若市。
只有拥有邀请函的人才知道,扶苏阁黯然的只是其表,内一如既往的灯火通明杯盏酒影,唯一不同的是没了纸醉金迷的放荡与喧嚣。
中间的赌桌如似楚河汉界,人们分成两派,从他们不经意间所流露出的不屑,可知都不愿与另一方为伍。
而随着时间的过去,其中一个主角却依然没有出现,让焦急等待着的人们不由得心生不安,并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洪二独自坐在吧台前,脸上静若止水,但从他频繁推眼镜动作和一口都没喝过的杯中酒,可知他并非如表面上看到的那样镇定。
今晚的靳少,一身银灰礼服内衬黑色的衬衫与领结,奢华而不失稳重,被保镖簇拥着从洪二身后走过。
“还没来吗?”听起来像是对他身边保镖说的,可都知道他这是对洪二说的,“仇家不少,出门就该多带些人,别出事了,也好有个人来报丧,别让人干等。”完全的兔死狐悲幸灾乐祸。
但靳少绝对没想到的是,一向只喜欢阴人的洪二竟然会正面和他起冲突,一拳将他打翻在地。
双方的保镖顷刻间剑拔弩张。
“住手。”靳少拇指拭去嘴角的腥红,笑面依旧,“我会让你和洪家双倍奉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