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在身后拂起一阵风时,轻轻的说:“他过得很好。”
不知道风有没将段飞的话送到女人的耳边,但女人回头了,看着段飞滑落晶莹的泪珠一颗。
“小飞。”萧伯安也很震惊,竟然在这里遇上萧亦非的妈妈。
段飞仰面向天,“走吧。”
段飞的手术整整进行了八个小时,当段飞恢复意识时,能感觉到头和眼睛紧缠的绷带。
在术后等待的日子里,段飞去看过傅天缠很多次,可医生说傅天缠似乎没有求生的欲望,恢复得很缓慢。
在段飞拆绷带的那天,洪老爷子回来了,他给段飞带来了一个消息和一个人。
段飞清楚的记得那天,老远就听到有人喊,“小非,借花献佛,我,终于,弄,明白,了,借花献佛……”
萧伯安刚想开门,门就被撞开了,在看清来人后,萧伯安的训斥就僵在嘴边了。
那人的头发凌乱已经不足以形容了,不知多久没洗过头了,头发都成条成束的朝天支愣着。
一脸的胡茬,按那样的长下去,估计和马克思有得一拼。
衣服也好像是他们离开前穿的那套。
人没进门,站门口就把隔壁被洪老爷子和陆老调戏过的老头,又给熏进急救室去了。
段飞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但他第一反应就是拿出床头的氧气罩戴上。
“金苍昌,”萧伯安捏着鼻子,“你多久没洗澡了?”
金苍昌没理会萧伯安,扑到段飞耳边就是一通耳语,然后得意的问:“你觉得,怎么,样?”
段飞除了一开始露出了一丝了然后,便再没反应了。
“对了,还,有,我朋友,从韩国,来看,我,无,意中看,到靳,少的,照片,”金苍昌又大叫了起来,“说当,年,接走,傅天缠的,那个,人,就是,靳,少。”
没有人有反应,就连平时最闹腾的洪老爷子也反应很平淡。
“怎么,了?难道,都,知道,了?”金苍昌这才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
“小崽子,”洪老爷子过来坐段飞床边,听声音他很疲惫,“听说你今天拆绷带。”
段飞不傻,既然洪老爷子都知道了,洪律不可能不知道,知道却不来只有一个可能,“老爷子,是不是律出什么事了?”
洪老爷子挠挠亮晶晶的脑门,没打算隐瞒,“他失踪了。”
段飞只觉得心头被狠狠的揪了一把,还没来得及问清楚详细的情况,医生就进来了。
段飞按下心头的不安,让医生先给他拆绷带。
在众人期待和希冀的目光中,段飞缓缓睁眼,再慢慢的一再眨眼。
没有欣喜如狂的欢呼,没有喜极而泣的激动,除了让人发憷的平静,段飞再无多余的情绪流露。
段飞将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两天,当他自己开门走出来时,他只对洪老爷子说了一句,“约靳少,我要和他赌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要大结局了,眉头在想是要三千字三千字的发,还是停更几天写完了一次过发完?
73
73、大结局的前奏
“你疯了吗?你的眼睛……”萧伯安的惊骇在段飞那犹如一潭死水般的眼神中,戛然而止。
段飞身后的房间,光线被层层隔绝在外,满室的幽暗阴冷。段飞微微的低下头,细碎的发梢垂在他眼前形成了暗影,遮挡了他额前的绷带也遮掩了他的眼睛,“我是看不见了,但不是还有你们吗?”
“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靳少他不会轻易现身的吧。”萧伯安依然没放弃劝说段飞打消念头。
“不,”沉默了许久的洪老爷子说话了,“只要泽小子他还想弄垮洪家,就一定会答应。”老爷子舔了舔嘴唇,“小崽子,你说如果赌注是我的命和整个洪帮,能不能把泽小子给引出来?”
“老爷子,”萧伯安大叫了起来,“小飞他是受刺激一时犯傻,你不阻止就算了,怎么还跟着胡闹。叶翰的死,外界虽然一直传是突发心脏病,我才不信,电视电影上不是常说有药能让人死得像心脏病发一样吗,所以我觉得叶翰的死绝和靳少有关。那个什么‘换日’靳少也一定到手了。也就是说靳少的‘偷天换日’不再有小飞所说的致命破绽了。”
“正是因为这样……”段飞的语速很慢,“他才不会拒绝我的挑战。”
“他当然不会拒绝了,因为有绝对的胜算。再反观你自己,你这样和送羊进虎口有什么区别?”萧伯安厉声而问。
“我敢挑战他,就自有办法对付他。”段飞幽幽的说。
“你,准备,用,那个,了吗?”在一边听了半天没插嘴的金苍昌诧异的问,“可是,这,太,冒,险了,没,人,验,证过……”
段飞打断他的话,“不,有人试过了,只要你想出的用法是没有错的,就一定有用。”
“这……”本来挺自信于自己想出的用法,但段飞这么一说金苍昌又不敢肯定了。
“好了,都别吵了,泽小子现在藏起来了,找不到他一切都枉然。”洪老爷子苦恼的挠挠头。
段飞抬起头来了,“他在扶苏阁。”
“你怎么知道的?”三人齐声问他。
“开车撞我的人是熊妈。”
随后萧伯安又不明白了,“既然知道地方了,我们强攻进去救人就行了,还赌什么?”
洪老爷子摇摇头,“没那么简单。扶苏阁是销金窟,不少高官政要是扶苏阁的会员,泽小子应该掌握不少他们的把柄,如果我们用强硬的手段,那白道怕是也会插手,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