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段飞的劣势在于他比刀疤矮了很多,刀疤长腿向侧一迈侧身险险的避开段飞的刀子,并同一时间飞出扑克将段飞的手划伤。
刀子应声掉落,段飞条件反射的挥动左手时,刀疤却不知道为什么大惊失色的凉凉倒退。
见他的反应段飞的反应也奇怪,恍惚而惊诧,不顾飞来的扑克一甩左手,那些扑克被生生的切断,但不知段飞是用什么切的。
“我有两把刀,”段飞很莫名的说道,“其中一把不到生死攸关绝不会轻易示人。”
段飞抬起左手,他轻轻推动小拇指上的指甲,呈肉色的指甲蓦然露出却锋利。
这就是段飞的第二把刀。
刀疤冷哼了一声,“看来段飞真的教你了。”
段飞接着说:“知道我第二把刀的人,曾经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傅天缠。如今知道我第二把刀的人除了律,就没别人的了。”
段飞的神情悲痛而含恨,“你觉得我该怎么想?傅天缠。”
傅天缠三个字,段飞是用牙齿磨出来的。
刀疤还在因段飞的话错愕着,等他反应过来时段飞已经扑了过来,将刀疤撞倒在地。
头撞击在地面,刀疤顿时晕眩无力还击,“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为什么杀了师父,为什么要害师父……”段飞的拳头发泄一般的落下。
刀疤在眩晕过去的瞬间就要还击,却突然被滴落在脸颊上的水珠镇住了。
“你不是,你不是,我师兄他不会这样的……”段飞就像个孩子一样的俯在刀疤的胸前哭了起来。
这样的情景傅天缠太熟悉了。
那是还在无忧的孩童的时期,段飞被王上千敕令,再学不会就丢掉他时,段飞总是这样不安的趴在傅天缠的胸口大哭着。
可那个人已经死了,那个唯一让傅天缠倍感愧疚的人,这让傅天缠如何相信?
但那个名字他还是唤了出来,“段……飞?”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又迟了,凤鸣轩上有人把我很久以前写的一篇文稍作修辞改了人物的名字就当她自己的发表了,还入了v。跟她交涉,还被她骂删留言,搞得我心浮气躁的都没心情写这文了,所以才迟更了。
好在我朋友是律师帮我搞定了,那文今天被凤鸣轩删了,心理终于好受些了。
68
68、谁是真正凶手
段飞与傅天缠的打斗惊动了洪律,到来却看到的段飞矛盾而无助的趴在刀疤的身上哭着。
洪律将段飞从傅天缠身上拉起护在怀里,抚等着他的背,等待他平静下来。
傅天缠则被陆老的手下缴械并重重包围了起来。
怀里的少年不再颤抖,除了那眼睫毛上细小的泪珠,他就似是从来没哭过一样拉着洪律就要走,可没几步又停了下来。
没回头,但都知道他是对那个容颜残破的男人说的,“有人告诉我说,如果人是枉死的,就会冤魂不散,回来报仇。”
傅天缠倏然面如死灰。
“师父我是不知道他有没回来,但是,我回来了,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段飞的声音很飘,在这阴沉的地下停车场里回荡着,很像从地狱深渊爬回来索命的冤魂,发出的飘渺声音。
“王上千他那是罪有应得。”傅天缠突然拔高了声调,“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但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你,这是我欠你的。”
段飞乍然回头,难以置信着傅天缠的死不悔改,“为什么?”
傅天缠地下头,暗然满面,“因为我姓傅。”
姓傅?段飞诧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傅天缠再度抬头时,他已不打算再说什么。
顶上楼层的激战貌似成一边倒了,洪二少从斜坡入口处带着一队人下来。
洪二少和已显了狼狈的洪律他们比起来,衣冠依然齐整得体,可见他攻下来根本就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洪二少和陆老打了声招呼,推推眼镜扫看一圈在场的所有人,“爸爸呢?”
闻言段飞怛然失色,莫名其妙的喊出一句,“靳少呢?”
洪律双眉骤锁,“我没找到他。”
“糟了,老爷子和小安有危……”段飞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靳少用枪指着洪老爷子和萧伯安走出来。
段飞懊悔,刚才竟然只想着盯傅天缠却忘了,既然傅天缠都能迂回到他们身后了,靳少便更容易了,怎么就想不到呢。
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已经不在靳少的脸上了,可纵然败势已定,他依然不见颓废。
“小飞。”萧伯安在新加坡乌敏岛经历过了恐怖的俄罗斯轮盘后,面对这样的状况他已经镇定多了。
“泽小子,”洪老爷子高举着双手微微向后侧目,“我一直都当你是我的半个儿子……”
“闭嘴,”靳少嘶声大吼,“别再跟我来你那套假情假意的,让人恶心。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洪家怂恿我妈妈接近靳崇的,最后计划败露你们就弃我妈妈这车保你们洪家这帅。”
“那贱人……”洪老爷子急了口不择言了,但见靳少倏然瞪大的眼他又改口了,“见智。”
洪老爷子本来想说的是,那贱人是这么告诉你的?
那个贱人的其实指的并不是靳少的妈妈,是另外一个人,可现在的靳少怕是听不进他的解释了。
段飞知道,他此时不该露出任何的惊慌,指尖在洪律里的手心里轻轻的写着,却让洪律那因双眉的紧锁而折出的皱痕迹,愈发的加深了。
走向傅天缠,段飞低声的说:“我要你现在就还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