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极擅音律印象中她对于吹奏笛子以及歌唱方面都很是擅长。”
被风雪包裹的山间小木屋内,青年用略微低沉的语调,回忆起了兄弟两人的母亲朱乃。
那个因病早早就离开人世的女子,直到临去前也都没有停止在日记中写下了自己对于孩子们的亏欠以及眷恋。
“兄长自幼便由父亲亲自教导,而母亲则为了保护我,一直陪伴在我身侧每当兄长独自跑出来看我时,母亲就会躲在一旁,不作声的偷偷抹着眼泪母亲她,其实一直都觉得对兄长亏欠颇多,她是因为要保护我,才不得不忽略了兄长”
在说起这些尘封多年的往事时,继国缘一脸上的表情变得分外柔和。
一直藏在怀里的东西被他珍而重之的取出,看起来与他的气质极为不搭的荷包,素雅的布料上绘着几朵浅粉色的梅花图案,看起来更像是用某个女子的衣物所制成的荷包。
收藏在荷包内的东西,是一支看上去略有些磨损的木笛。
表面异常光滑的木笛,想来是因为时常被人握在手中把玩摩挲的缘故。
当从叶樱的笛声中“看”到了那些兄长从未显露于人前的情绪后,此时的缘一看着手中的木笛,眼底的神色显得无比低落。
武士打扮的高大青年,即便如今已经成长为一名可靠的大人,从他脸上流露出来的情绪却仍像是孩童一般的不加掩饰,令人一眼就能看清其心中所想。
“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不断地在心里问自己,我究竟是因何而降生在这个世上的呢我似乎,从未抓住过任何东西”
青年的喃喃声微不可闻,肆虐在小木屋外的风声如同某人的低声呜咽一般,掩盖住了他最后的那声轻叹。
坐在他身旁的叶樱双肩微微颤动着,手掌也不自觉的握紧成拳。
叶樱最终还是忍住了自心底涌现出来的那股冲动。
同样被她悄悄握在手中的竹笛,从微凉的笛身上,传来了身前篝火的滚烫热意。
“呐不如听我唱歌吧”
身旁的青年依旧沉默着,并没有任何表示,少女的歌声却已经自顾自的轻轻响起。
“同じように求めてしまうから”
(因为追求着同样的事物)
“黙って居ればいい?”
(所以保持沉默就好了吗?)
“望むように逆さに歩いてく”
(时针也如心中所愿般回溯)
“息絶えたみたいだ”
(就好像窒息了一般)
“潜在的な忧いには如何にも素直になれず”
(潜在的忧愁来自于无论如何都无法坦诚相待)
“谁とも訳合えないね自分さえも”
(无论谁都无法理解这也包括我自己)
少女的歌声起初还带着些无法控制的哽咽,听起来略有些怪异的新奇曲调,以及那若有所指的歌词,此刻从她的口中唱出,莫名都带上了些许无法理解的执拗和倔强。
“命令 故意を感じて”
(命令从中感到刻意)
“订正 无为を観じて”
(订正从中见到无为)
“安宁は罪が混ざる”
(安宁罪恶混淆其中)
“当然か”
(这也是当然吗)
“知った顔で笑っててよ”
(用那副熟悉的脸庞露出笑容吧)
“底知らず恐れるの”
(看不透的表情只会让我畏惧)
“月并みの爱をくれよ”
(给予我平凡的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