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到他的名字时,他从四海列国搜罗整理的古籍,已被四处翻印传阅。
……
这厢,戚玦虽将戚家交给了戚玉珩,但她和裴熠并没有回盛京的端郡王府,而是一直住在梅院里。
只是住在戚家,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地碰上叙白,每回见他,都总是一副愁容不展郁郁寡欢的模样。
天热后,戚玦和裴熠便筹谋着,把周游列国的计划给提上日程。
他们本想带上满儿的,不过满儿在眉郡结交了不少朋友,今日跟着戚瑶习武,明日跟着柳吟读书,后日又去鲮山厮混,总之一日也停不下来。
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最终还是耳濡目染,让他俩养成了野丫头。
幸好近年大梁民风一改,野丫头并不比大家闺秀差,如是作想,他们便也就宽心了。
至于出游的第一站,他们想先去越州瞧瞧小塘,然后再去西南小国游历一番,只不过还是要小心避开岭南,那里似乎不怎么太平。
听说荣景帝那位二皇子在岭南称帝,只不过今年开春的时候突然病倒,半身不遂,其子年幼,大权旁落到了一位女奴出身的妃子身上。
那位妃子,名字听说是叫……楚非月?
“楚非月?”
念着这个名字,戚玦不语,没有再做评价。
就在他们收拾东西的时候,颜汝良却不合时宜地登门了。
戚玦心头一跳:“我们是不是在他那赊了好多账?”
夫妇二人面面相觑。
“好像是。”
他们在松鹤堂见了颜汝良,心里还掐算着,若是还上颜汝良这边的账,他们的出游计划怕不是要因此搁置。
果不其然,颜汝良扯着长长的一串账目,向他们报完了所需偿还的债务。
二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颜汝良却展颜一笑:“二位莫要激动,今日颜某登门并非为了这等俗事,而是……听闻平南公主家中尚有一位小妹不曾婚配,不知……”
戚玦手里的茶盏没端稳,撒了满桌。
裴熠连忙帮她扶正了,又重新斟满一杯。
“颜公子……”戚玦咋舌:“一码归一码,我们尚未到了要拿自家妹妹抵债的地步。”
她说罢,捻起新倒好的茶盏轻吹了吹。
不料此时,一个人忽然闯进松鹤堂,只见她气喘吁吁,满目焦急。
正是戚玫。
戚玦的茶盏停在嘴边,她莞尔:“玫儿放心,五姐定然不会让你嫁给你不愿嫁的人……”
“五姐!”
戚玫打断了她的话,又低头咬着唇,在戚玦的满目不解中,她跺脚:“我……我是自愿嫁他的!”
戚玦手里的茶盏咣当坠地……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