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儿,江宴舟便有些尴尬。
余修明则小声道:“苏三姑娘,你怎么知道的?那些都是给别人喝的,咱们自己人不喝这个。”
话说到这里,江宴舟忍不住起身又踹了余修明一脚:“你为何要弄树叶子当茶卖?”
余修明赶紧躲开,一脸委屈地说:“那不是没银子吗?我把我们家的好茶都偷出来,最后也给喝光了。”
苏唱晚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刑部尚书家的茶叶,拿来酒楼招呼客人?
“苏三姑娘,我们都知道错了,只要您能让我们酒楼挣到银子,我们什么都听你的。”贺参及时道。
“说到能做到才行。”苏唱晚看着贺参,然后不等他开口,便起身道:“江二公子、贺公子和余公子,天色已晚,我也该回去了。至于借银子这事儿呢,你们还差一位,回头商量好了给我递个信儿就行,你们什么时候欠条到了,我什么时候银子也能到。”
说完,不容几人开口,苏唱晚便优雅地转身下了楼。
这是江宴舟三人今天第二次看到苏唱晚下楼了。
“我说她是神仙妃子吧,果然是,还有钱……”余修明喃喃道。
“别看了!”江宴舟扭过余修明的脑袋,又对掌柜的道,“去昭王府送个信儿,就说我们三个在福顺楼等着小王爷。”
掌柜的如释重负地放下手中的帐簿,决定自己亲自跑一趟昭王府。
苏唱晚坐上马车后,便对绿晴说:“快,给我倒杯茶,渴死我了!”
绿晴立即倒了茶奉上,又道:“姑娘,您现在连福顺楼的茶都不敢喝啊?”
苏唱晚抿了一口茶,然后道:“福顺楼但凡是吃的,我都不敢进嘴。”
绿晴当然是赞同的,她和丹朱包括兰雪居的丫环婆子,现阶段唯一的工作追求就是:姑娘平平晚晚!
“姑娘,您真的要又借银子又出力啊?”绿晴不大乐意地看着苏唱晚,“这也太辛苦了,哪儿有您这样的呀。”
“想挣银子吗?想挣银子就得多辛苦着些。”苏唱晚回道。
若在以往,她是不愿意这样劳神的。
可是现在,苏唱晚不得不为和江宴舟和离后的日子做打算,别的都可以走一步看一步,唯独这银子,只能多不能少。
“姑娘,您为何说自己只有几千两银子”绿晴不解地看着苏唱晚。
苏唱晚有多少银子连宋氏和苏之梁都不是很清楚,但是丹朱和绿晴却清楚得很。
“几千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很多的了。”苏唱晚一声轻笑,如果真的说出自己有多少银子,不得把他们都吓死。
苏唱晚不禁看向窗外。
对于一个闺中女子来说,她拥有的真的挺多的,可如果以后要自己一个人过日子,还能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过好日子,便不够。
至少,自己要有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能随时抽身离开的本钱。
突然,苏唱晚看到了一个人,眉头不由得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