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兰雪居,苏唱晚吩咐绿晴回头给玉佩买些医书回来。
“姑娘,您对下人是真好,能遇到您这样的主子,是几辈子的福份呢。”绿晴非常真诚地拍马屁。
“玉佩有学医的天份,回头能造福我们三房。”苏唱晚说着便让绿晴摆好笔墨。
绿晴赶紧将笔墨纸砚都端了过来,丹朱正好倒了热水过来。
“姑娘,这都多晚了,您还写什么呀?”丹朱放下脸盆走了过来,顺带着瞪了绿晴一眼,“你也是,也不拦着些,姑娘还病着呢。”
绿晴吐了吐舌头,没敢说话。
“我给江二公子写封信……算了不写,落到别人手里反而不好。”苏唱晚说到这里,又将笔一扔,对丹朱道,“你明日出门去一趟福顺楼,务必找到江安。”
“姑娘,您又要找江二公子呀?”绿晴笑眯眯地问。
苏唱晚白了绿晴一眼,八卦心怎么这么重呢。
“姑娘,找江安说什么?”丹朱也很好奇,今日才见呢,又有话要说?怎么瞧着还挺有情意的?
“跟江安说,让江二公子送些礼进来,不要贵重的,就……让他买个香囊吧。”苏唱晚说完,又摇头,抬头看着丹朱,“还你去买一个交给江安,让他托二哥哥带进来,就说是江二公子送给我的。”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呀?”绿晴完全听不明白了,问完苏唱晚,又看着丹朱。
丹朱也是一脸懵。
有些话,苏唱晚也不好解释,只能对丹朱道:“你照着我说的去做就行了,一定不要买贵重的。”
丹朱只能应了,且第二日一早便去办。
第三日,一个看着不打眼,但做工精致的香囊就由苏兆霖扎扎乎乎地送进了兰雪居。
“三妹妹,还是你厉害,一举就将这江二公子拿下。”苏兆霖瞅了一眼那香囊,又嘀咕道,“就是小气了些,只送个香囊。”
这话一说得,丹朱和绿晴都看向苏兆霖。
苏兆霖摸了摸鼻子,勉强解释了一句:“这个,呵,他虽是侯府公子,但没什么银子,要不然不会如此……”
苏唱晚笑眯眯地交待丹朱将香囊收起来,故作羞涩地说:“不碍的,不论什么,都是心意。”
苏兆霖立即点头如捣蒜,觉得苏唱晚的心态就是好,不论什么时候都能看到好的一面,自己就是向她学,才能像如今这般,天天开开心的,天塌下来又怎样,人生谁不是只有几十年。
苏唱晚要是知道苏兆霖这样想,怕是得吐血,我这叫天天向上,你那是自暴自弃。
这会儿,江宴舟正坐在浦云居苦思冥想。
“她为什么要以我的名义送香囊?”江宴舟喃喃道,“有没有可能是在提醒我,要我送东西给她?所谓抛砖引玉。”
“不可能!”江安立即摇头道,“苏三姑娘可有钱了,她要什么不能自己买。”
“越有钱越抠你不知道吗?”江宴舟轻蔑地瞟了一眼江安,没见识。
“就算是如此,那也得看要不要得着哇,您手头又没银子,能有什么玉引。”江安不假思索地说。
江宴舟顿时觉得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他也努力了,奈何生意不好,于是没好气地说:“她又不知道我手头没银子,好歹我也是堂堂侯府嫡出的公子。”
江安却撇了撇嘴,回道:“那日清远茶庄,福顺楼,这一对比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