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啦?”绿晴立即撩开车帘子问车夫。
“绿……绿晴姑娘,这,这……”马车夫的声音慌乱不已。
“出什么事啦?”绿晴不待苏唱晚吩咐,便跳下了马车。
不消片刻,绿晴便过来回话。
“姑娘,前边倒下了一个人。”绿晴声音刚落,一旁马车夫便低头躬声道,“三姑娘,与……与小的无关,是他,是他自己倒下的……”
“知道了!”苏唱晚说着便要下车,玉佩也赶紧道,“三姑娘,奴婢也去看看。”
苏唱晚想了想,如果不是碰瓷的,那恐怕就是真病了,于是点了点头。
走到车前,便见一个身着竹青色棉布长衫的男子正躺在不远处。那男子瞧着年纪不大,但长衫上却打了几处补丁,看着像是个穷书生。
苏唱晚还要上前,却被绿晴拦住,且轻声道:“姑娘,您是千金之躯,这事儿奴婢们来办!”
千金之躯?苏唱晚听着便想笑,但她不愿让绿晴为难,于是对玉佩道:“玉佩,劳你上前瞧瞧,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病得狠了。”
玉佩点了点头,便过去给那男子切脉,很快便过来回话道:“三姑娘,应该是饿着了。”
饿着了?那就是低血糖了。
苏唱晚又看了一眼那男子削瘦的脸,肯定是营养不良。
“绿晴,你去那边的铺子里借一碗糖水。”苏唱晚叮嘱完绿晴,又对玉佩道,“你把他弄醒,怎么着也得让他把糖水喝下去。”
玉佩已经愣住了,她没想到苏唱晚居然也懂医。
但这会儿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于是听了苏唱晚的话,立即过去给那书生扎针,苏唱晚则转身回了车上。
待绿晴端来糖水,那书生已经醒了,便让车夫扶起书生让他喝下糖水。待书生“哼哼”了一声,绿晴和玉佩也都回到了车上。
“三姑娘,他喝了糖水应该暂时无事了!”玉佩虽然这样说,但忍不住还是看向窗外。
医者父母心!但玉佩也知道,看那书生衣衫褴褛,应该不是一般的穷。
“绿晴,把这包点心给他拿过去,然后给他二两银子。”苏唱晚道。
绿晴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便按苏唱晚说的去办。
“姑娘真是心善!”玉佩却小声道。
这话说得也没什么意义,若不是因为苏唱晚心善,玉佩都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不是也同这书生一样,早就饿死了。
“我不是心善,只是救应该救的人。”苏唱晚道。
“那姑娘怎么知道,他是应该救的人?”玉佩好奇道。
“你瞧他虽然衣衫破旧,但却还算是干净,而且那些破过的地方,都用针线细细地缝了,说明他虽是读书人,但却并非四体不勤。”苏唱晚道。
凭着“读书”二字,把父母妻子当成牛马,恨不得饭都要喂到嘴里吃的书生,可是不少的。
“若是他家娘子缝的呢?”玉佩说道。
“你瞧他如此模样,一个人上京便是不易,哪有余钱带着家眷上京。”苏唱晚一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