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荣娇又是猛一拍大腿,激动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再者,你瞧殿下二十有五也未娶妻,更未传出些与某些女子的风谣密闻,说明他也一直等待他的良人,期盼一生一世一双人,想必定不会委屈了阿姐。他身份尊贵,家中定有专门算账之人,阿姐日后定不会操劳这些,只需继续爱她的闲情雅趣便可,定不会心力交瘁,早生斑纹。更何况他跟阿姐差岁有五,阅历多些,人也成熟,到时若家中偶然因大小事发生争执,他定然也不会同阿姐一般见识,肯定将阿姐护在手心里,不会任她气愤怒慨,损害心脾。”燕奚道。
孙荣娇听着这些话,越听眼睛越亮,神色俨然一位狂热的cp粉丝,重重地拍了拍燕奚的肩:“燕奚你说的真对!殿下这种人,定然会如此对待听雪的!”
燕奚心道:是呀是呀,得到爱的韩蕲,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爱而不得的韩蕲,简直是另一个极端。
燕奚想起来都浑身发抖。
她顺势低头皱眉道:“只可惜昨日我把事情搞砸了,我原想撮合他们二人,奈何被阿姐发现了,她脸皮薄,训了我一顿,让我下次不要这么做了。”
孙荣娇“啊”了一声,她好奇问道:“你做了什么?”
燕奚撇撇嘴,有点不服气:“就阿姐正好穿我给她买的那件新衣出门逛街,我想让画师为她作画记录下来,刚巧偶遇摄政王殿下,本想表达谢意让画师也为他画一幅,谁知画师会错意将他们二人画在了一起。毕竟摄政王殿下位高权重,我便自打主意将画赠与殿下,殿下收下了,然后阿姐脸皮薄就跟我急了,昨日训了我之后就再未理过我。”
孙荣娇笑着锤了锤她的胳膊:“你活该。将女子画像赠与陌生男子极为不妥,听雪只不跟你说话已经是她极为宽宏大量了。”
燕奚拉着孙荣娇的臂弯,“好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在阿姐处说话可比我管用多了,你就让阿姐原谅我吧。”
孙荣娇可受不了她的软磨硬泡,立即道:“你快说接下来怎么办啊,好让他们捅破那张窗户纸。”
燕奚摸了摸下巴,假意思索了一番,道:“既然我的计划一已经失败了,那不如我们实行计划二吧。”
孙荣娇:“计划二是甚?”
燕奚看了一眼案上的书,又看了一眼孙荣娇,神秘地笑了:“你不是话本子看不够嘛,那不如你来当第一个读者罢。”
孙荣娇:“怎么个当第一个读者法?”
燕奚道:“你来写啊,你不就成第一个读者了。”
孙荣娇立马摆手摇头:“不写不写。我没写过。这不好吧,堂堂镇国将军的千金写话本子,而且还添油加醋写燕听侯府大小姐和摄政王的密事,这不是造他人之谣?被发现了保不齐不仅我爹官职丢了,我沦为笑柄,听雪还要同我绝交。”
燕奚心道糟糕,她硬着头皮拉扯解释:“我没有想要泄露我阿姐的隐私,造谣阿姐。我的意思,是姐姐以二人为原型写,并不一定完全对照,只需要取一部分相似之处,就跟姐姐你看的这话本一样,只不过相似之处要更多些。这本书摄政王殿下行为举止与上一本相同,大家自会开始猜测,毕竟人人都有八卦之心,这八卦起来,便是不是真的的东西也能被说成真的。我们大可以用第一册看看阿姐和殿下的反应,若是不好,我也不再这般剑走偏锋试了。而且,谁说要你用真名真迹写了,你可以为自己取一个跟自己平日性情相差甚远的笔名啊。你且放心写,我有人帮你处理代写交托集市给你出版。你也不用怕第一次写行文苦涩难读,有我这个读者,定能指挥你帮你改进。”
燕奚道:“我都替你考虑过所有了,你要不要来?不来也成,我来做,到时出事罪责皆是我的,荣娇姐姐只需要出来捅破二人间那层窗户纸即可。”
孙荣娇本来就畅往写小说,如今听燕奚一分析,稍稍压下心中的担虑:“既然你同我讲了,我就不可能让你一人犯险,我信你这一回,都听你的。”
燕奚笑道:“多谢荣娇姐姐相助!”
她就知道,每一位看小说的姑娘心里都曾都曾有过一个写小说的梦想,她也不曾例外。
攻人当然要先攻心。
燕奚又道:“虽然是原型,设定又不然过于相像,怕引起怀疑,不如女主府上格局便按照荣娇姐姐你家来写罢。”
孙荣娇道:“你说得对。”
燕奚便道:“姐姐不如带我参观一下贵府吧,我也好知哪里可写哪里不可写,避免过于相似露馅。”
闻此孙荣娇猛一拍自己的头,“我竟然忘了,燕奚你是第一次来我家,我这便带你四处转转。”
燕奚笑道:“好。”
孙府建造确实有将军府的气派,但点缀不多,也算将钱都花在刀刃上,更偏向于居住和实用。
孙府内有个很大的练武场,孙荣娇讲他们一大家子都喜欢在这锻炼。
燕奚特别同她讲,这个太有特色千万别写,还有练武场外的春水湖。
这片湖是因造型像行书的春而得名,不算太大,但走势可以用来训练反应力和步法。陆湖两处,每一处都相距不远,也不用担心谁掉进去溺水,平常无人看管,也算他们孙家一个练武之地。
燕奚跟着孙荣娇沿着春水湖朝其他地方走去。
春水湖道路较窄,虽容得下二人并排一起走,但孙荣娇考虑到燕奚没有武功,便由她走在前面,一边带路一边向燕奚介绍。
她道:“别看我家种的花草并不如你家的多,但每一株都各有所爱。我和母亲最爱牡丹了,我爹爱木槿,我哥爱……对了,你应该不知道,我还有个哥哥,叫孙策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