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吃!我最喜欢萍姐做的螃蟹鱼了,一级棒!”他边津津有味地大嚼边伸头过来看,“你都买了些什么?”
“就这些啊。”不过是些文具,稿纸、油性笔之类的。
“我的刮胡水呢?上次用完了,我有跟你说过吧?”
“我记得。在——啊,这里。”从最底下掏出来,放在茶几上:“这个牌子对吗?”
“无所谓。”他随便点个头,“对了,萍姐今天怎么那么凶啊?”夹起一块茄夹,他狼吞虎咽的同时转开话题。
“什么?”
“就第一次打电话过去啊,她好象对我很生气似的。平时她很少吼我的。”
哦,那是因为她同一天里看到你背着我和人“勾三搭四”和我对你的“千依百顺”,不爽呀。
当然我是不可能告诉他这些的:“喔,你抢了她的垃圾桶,她当然不高兴啊。”
我埋头数着稿纸,嗯?好像少了一叠。
低头在纸袋里摸,哦,果然,被压在下面了。这种纸真的很好写,社里的那些完全不能和它同日而语,不过,价格也很可观就是了。但是,我喜欢,有什么办法?
“啊?什么‘垃圾桶’?”叔伟在那厢停筷不解。
“我啊。”我还在低头数着,“平时她要维持专业形象,当然不可能对同事们倒苦水,朋友圈里也只有我是和她那一帮子完全不搭嘎的,有什么烦事糗事当然只能向我倒。现在没了,你说她生不生气?”
“这样喔——嘿嘿。”他居然很得意地笑出来。
瞥他一眼,回头拿起那一大堆东西,往书桌那边走:白痴,不理他。
“对了,前两天刚刚忙完一批设计,现在新设计还没开始,大家准备这个周末去登山,一起去?”他端着盘子跟过来,将咬剩的一块萝卜递到我嘴边。
我吞下:“最近倒不忙,但爬山,我不太会。”
“有脚就可以好不好?!”他又好气又好笑:“而且最近看你总是不怎么精神,出去散散心也好嘛。”
哦?他注意到我这一阵子的萎靡不振了?那他怎么没问过我?
抬眼看他,发觉他很聪明地装作认真吃东西的样子,低眉顺眼地逃避我的目光。
“也好,很久没有接触过大自然了。”伸手从盘子里捏一片茄夹丢进嘴里,我爽快答应。
“嗯。”他猛地抬头,笑容灿烂地给我一个响吻。
“口香糖薄荷味的就好,我不要强力薄荷的,每回都把我的鼻子冲得直想流泪。”
“知道了。不过——你都用鼻子流泪的喔?”
那鼻水呢?从眼睛还是嘴巴?
我在想什么啊!
斥责着自己,手下不停地整理明天出去玩要带的东西。
“真、幽、默!”叔伟没好气地从电脑前转过半个身子:“轻装上阵就好,别带太多东西。”
你大少爷就知道动嘴,到时候要用东西找不到搞不好又会怪我。
太了解他这方面的无赖个性,我还是按自己的意思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