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氏嗤之以鼻。
薛霁自科举高中之后,就一直在刑部任职。如今不过三四年功夫,便就升任到了刑部郎中的职位,可见他政绩斐然。
查案子,破案,追踪,侦察……这些都是他的强项。
所以,差人去悄无声息的调查些有关邱家的事儿,对薛霁来说,还是易如反掌的。
自那日之后,两房间相安无事。
大爷没再差人过来继续进一步表示歉意,苏雪摇这边听了薛霁话后,也没再把心思放在那件事上了。
原以为,这件事就算是这样平平静静着过去了。
却没想到,这一日,薛霁突然找去了薛扼书房。
兄弟二人间平日里并无过多来往,就算路上遇到,也只是点头之交而已。若非是国公爷那儿有什么要事要商议,这兄弟二人间是不会主动登对方的门的。
多年来皆是如此,早成了种默契。
所以,薛扼见胞出兄弟找上门来,第一反应也是是不是父亲那儿找。
“可是父亲找?”薛扼直接问。
想着自去岁夏时起,临安城发生了几十年来难遇一次的水患后,朝堂上便众人各执一词,对此颇多暗斗和争议。如今,半年过去,可临安城那边还是什么进展也无,不但天子震怒,朝堂上也是一片沸议。
年前朝中有关此事的争议还没这么沸腾,自过完年开朝后,每日早朝,几乎日日都有臣子对此弹劾。
京中勋爵人家,也都人人自危,生怕此事闹得太大,会殃及到自己。
“为临安城之事?”薛扼又问。
最近临安之事的确闹得沸沸扬扬,但今日,薛霁却不是为这个而来。
但薛霁也没明说,只是道:“的确是找兄长去父亲跟前说事的,至于所为何事……兄长去了就知。”
倒也没有多余的废话,撂下这句后,薛霁转身负手而出。
原为之前道歉却不领情一事,薛扼就很恼火。他当时因苏雪摇的态度,就已是更对这个胞弟有成见。
而此刻,又见他如此狂傲,一向也清傲的薛扼,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若非有所克制,怕是得唇枪舌战一番。
自然父亲为大,薛扼极力压制住内心的火气,只默声着也出了门。
但薛公爷并未找儿子们,突然瞧见一向不睦的长子和三子一起找来,他心中是既意外又欣喜。
“难得今日你们兄弟二人能一起主动找过来,为父心中甚是宽慰。都坐吧。”薛国公说。
而此时此刻,薛扼却是听出了端倪。
他眼锋朝一旁薛霁扫去一眼,问自己父亲:“不是父亲叫三郎喊儿子过来的?”
薛国公错愕了会儿,倒是如实说:“为父没有。”
薛扼立刻就面露嘲讽之意,嘴角也略勾了下,语气间不乏阴阳怪气的意味,道:“三郎来儿子书房找儿子,儿子问可是父亲找,三郎并未说不是。原来,倒是三郎说谎,哄着儿子来了父亲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