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穷人家的oga,没钱买抑制剂,只能任人宰割,或被迫遭侵犯,或成为生育奴隶。
可不是只有贺白一人发现抑制剂的问题,很多知识分子出于怕被报复的心理抑或是金钱的诱惑,都选择了沉默。
可一直沉默下去就是对的吗?
看似是减少了伤亡,却不想其背后是贻害千年。
无形的枷锁束缚着oga种族,他们却对稍微对他们施加一点小恩小惠的alpha政府感恩戴德。
这不是真正的平等。
贺白希望让oga能上战场,世界上只有oga需要使用抑制剂,alpha却可以随意释放信息素,因此他认为可以让oga利用此优势在战场上迷惑敌方,他一直都秉持着oga和alpha不分优劣,同等重要的原则。
可真正实施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理想之大,任重而道远,可如果没有前人开辟,又怎会引领后辈?
值得吗?
如果不值得,那么那些为平权而牺牲的人所坚持的一切也就没有了意义。
怎会不值得?
贺白的神色渐渐清明起来,混沌的远方是一点明光。
这是他一直要坚持的路,也是许楼陪伴他走下去的路。
逝者已矣,可他们的魂灵仍在,他们仍会化作心中更强悍的动力支撑着生者走下去。
只因为,那是他们共同的未来。
铁链的哗啦声响起,贺白看向门口。
“贺白?!”
贺白微微睁大双眼,有些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几个双手双脚被扣上铁链的人。
是黄皖两兄弟,杨汉南,桑英,还有其他465组的朋友们。
“都给我老实呆着,谁要是敢造反,格杀勿论!”
狱警“砰”的一声关上了牢门。
“贺白兄,你果然在这里。”
黄皖看着狼狈不堪的贺白,心里异常激动,他紧握着贺白的手,几乎要流下泪来。
而杨汉南很快发现了多年未见的谢夕清,爱人相见,心潮澎湃亦是无法用言语表达。
“alpha当局请求外援,形势紧迫,恐一时难以拿下卡特斯主城。”黄皖直叹气。
“因为他们恶意散布谣言,很多组织内的人都不大相信贺白先生了,我们在战争中又失去了很多前辈,新加入的oga们一时很难聚齐人心,我真怕……”黄晞很悲观。
贺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轻拍着黄晞的肩膀。
“现在我担心萧明那边,要是他们和主力部队都被攻破,那就变成长久战了,而长久战最是消耗人心,我们的生死倒是无所谓,可就怕时间一长,那些人会倒戈。”黄皖还算冷静,他仔细分析着局势,不无担忧。
“温水煮青蛙啊,难保不会再回到那个时候。”
“如果,我们能出去呢?”
贺白突然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