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beta没有信息素,是不能缓解oga的痛苦的。”
“可是我咬了小白,他确实感到好受一点了呀。”许楼说。
许父摇摇头:“那只是暂时缓解,真正能抑制信息素综合征的还是alpha,这是天性使然。”
“所以说oga和beta不能结婚吗?只有oga和alpha才能在一起?”
小孩子的角度过于刁钻,许父只能选择比较温婉的方式来解释。
“不是说不可以,婚姻或许是不平等的,但爱情一定是,可事实是相恋的两个人永远无法逃避婚姻的问题,而一旦不合适的两个人结婚,只会给双方造成痛苦。他得不到信息素的安抚,而你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难受却无计可施,你们一辈子都很难有孩子,他也一辈子都离不开抑制剂。”
“抑制剂?”许楼发现了关键点。
“是的。”许父点点头,“oga的发情期可以使用抑制剂来暂时缓解……”
“那就好啦。”许楼忽然双眼放光,兴奋地跳起来,“以后我总在身上带着抑制剂,只要小白难受我就给他用抑制剂,这样他就能好过一点啦,也不用被迫去嫁给他不喜欢的人。”
“可是……”
“嗯,就是这样,我不会让小白被任何人欺负的,我会好好保护他。”
许楼说完就匆匆跑上楼去,完全不再听许父的话。
不是不想听,而是不敢听。
年幼的他早已知道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可即便如此,他也仍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守护自己喜欢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贺白去敲许楼的门,许楼打开门一看,见贺白的脖颈上贴着纱布块,他的气色看起来已经好多了。
“你没事了吧?”许楼问他。
贺白笑容灿烂:“没事啦,你看,我妈妈教我用了抑制剂,只要喷上这个,我就再也不怕发情期了。”
贺白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瓶装着浅橙色液体的瓶子,许楼拿过来看了看,和他准备给贺白用的抑制剂一模一样。
不过没关系,他自己的算是备用,谁知道贺白这个小迷糊会不会哪天丢三落四把自己的抑制剂弄丢?那样他带的就能派上用场了。
“昨天你一定特别难受吧?都怪我力气太大把你咬伤了。”许楼愧疚地低下头。
“不怪你,我今天来还是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昨天把我的腺体咬破,我肯定就要支撑不住了,昨天我回家后,他们都说我的信息素特别好闻,有个医生叔叔还抽了一点我的血采样,打算回去好好研究呢。这么看来我许愿成功啦。”
许楼看着脸上洋溢着笑容的贺白,心里却有些落寞,他又回想起了昨晚父亲对自己说过的话,看贺白天真无邪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发生什么,可是许楼知道了,面对这么一个可爱的小人儿他的心里充满了悲伤。
“可惜我闻不到。”许楼低垂下头,喃喃道。
贺白愣住了,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与许楼有如此巨大的隔阂,就好像这是他们未来终究会分道扬镳的先兆,不过——
贺白突然笑着拉起许楼的手,带着他跑进了花园里。
此刻的花园绿草如茵,繁花盛开,沁人心脾的青草香悠然弥散,令人心旷神怡。
“你闻到了吗?”贺白笑眯眯地问许楼。
许楼有些不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