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一个时辰前吩咐我们不要进去打扰他休息。”
“这是老爷的命令,错过了吉时我们可都担待不起。”
门外传来开锁的咔啦声。
糟了!
贺白心中暗叫。
然而许楼却临危不乱,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将贺白手上和脚上的绳索割断,拉起他就往窗外跳。
“三少爷,您休息好了吗?老爷有命,让我们现在就给您换上婚礼时要穿的礼服。”
“三少爷,我们这就进来了。”
“三少爷?三少爷?您在吗?”
“快去通知老爷!三少爷不见了!”
“窗户开着!应该是从窗户跳出去的!快点派人去追!找不到三少爷我们都别想活!”
而此时在一条黝黑狭窄的胡同里,两个年轻男子正大步奔跑着。寂静的巷子里传来皮鞋与青石地板相触碰的踢踏声。
“我说……跑到这里他们应该不会追过来了吧?”贺白大喘着气,他再也跑不动了,不过在他的脸上却洋溢着重获自由的笑容。
“可以啊小白,你现在可比以前能跑多了。”许楼解开衬衫领口,让更多的热气能散出去。
“那是,看家的功夫怎么能搁下呢。”贺白和许楼并肩走着,他揉着被绳索勒了好久的手腕,借着街边昏暗的灯光才发现手腕已经红了。
“话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家里人怎么突然把你绑起来了?”许楼微微侧过头看向贺白,却发现他脚步浮软,双颊微红,有点不大对劲。
还未待许楼出口询问,贺白脑子一晕,身体便向前倾去。
“小白!”
许楼扶住下意识抓着他衣领的贺白,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刚才跑太多脚软了?”
“不是……”贺白微微抬起头看他,那双眸子像星星一样亮亮的,直照进许楼心底。
“难道……”许楼看着额前被汗水沾湿发丝的贺白,心下了然。
贺白脚下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许楼环住他的腰,两人一同背靠着石墙席地而坐。
贺白的呼吸声明显沉重了起来,昏暗的月光下只见他用手扶额,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是不是要到发情期了?”许楼焦急地上下翻着口袋,掏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瓶子,“我这有抑制剂。”
“不必,没那么难熬的。忍一忍就过去了。”贺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在脖颈处喷了几下,许楼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因此猜测那东西并不是抑制剂。
“走吧,我怕我父亲一会儿会找到这来。”贺白歇了一会感觉好些了,便勉强支撑着身子站起来,贺白连忙扶着他,让他挎着自己的肩膀。
“今晚可能得叨扰你一宿了,许楼。”贺白苦笑着,声音沙哑还带着一丝虚弱的气音,“我可以暂住在你家一晚吗?”